魏满躺在榻上,方才痛饮倒是爽快,如今胃中便翻江倒海起来,难受的厉害,还一阵阵犯恶心。
张让见他蹙着眉,一脸孩子心性的模样,不由摇摇头,说:“让去熬一碗醒酒汤来,魏校尉稍待一会儿,让令奉儿过来照顾魏校尉。”
他说着,站起身便走出了营帐。
魏满反应有些慢,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张让的话,嗓音低沉沙哑的说:“别……别走,不要旁人……就要你……”
魏满说着,胡乱抓了两把,没有抓到人,便挣扎着从榻上起来,头疼的厉害,胃里也难受,帐中黑黑漆漆的,看不见人。
魏满一时间“慌”了,只听说张让要走,赶紧下了榻,醉的不轻,往帐外大步走去,冲出帐子,皱着眉说:“你走去哪里?哪里也不能去……”
魏满头晕目眩的站在帐外,远远的见有人走来,于是赶紧冲上两步,一把将“张让”抱在怀中,声音低沉,满满都是占有欲,充斥着一股掠夺的沙哑,说:“我不让你走,你便不能走!你是我的……”
“啊呀!”
被魏满抱住的人惊呼一声,她手中端着醒酒汤,却不是张让,而是张济的妻室,邹夫人!
方才营中闹哄哄的,众人都知道魏满回来了,且饮得酩酊大醉,邹夫人听了一耳朵,便寻思着,魏校尉对他夫君有恩,饮的这般醉,明日定要头疼胃疼,浑身不舒坦。
便端了一碗醒酒汤来,准备送到帐前,让人再送进去。
哪知道走到一半,还没到帐门口,魏满竟突然冲过来,野兽一般搂住了她,还用沙哑的嗓音,尽说一些丢人羞人的话儿!
魏满耳朵里听着一声尖锐的惊呼,又闻到一股女子的脂粉味,当即皱了皱眉,有些狐疑,张让的嗓音虽温柔,却不会如此尖细,而且他素日里也不会涂脂抹粉……
魏满这般想着,终于醒过神来儿,定眼一看,自己抓住的并非什么张让,也并非什么长秋先生,而是……
张济的妻室,邹夫人!
邹夫人有些受惊,大黑天的都能看到她双颊血红,轻推着魏满,十分委屈的说:“魏校尉,您万勿如此呀!”
魏满吓了一跳,赶紧松手,结果这一抬头,当即脑内“轰隆——”一声,犹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