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听他说无妨, 便点点头,既然魏满自己都说没事,那应该是没事,并未多虑。
于是又说:“魏校尉, 烦请您帮让打些热水来, 擦……”
“擦擦身”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魏满突然厉声断然拒绝,说:“不可!”
张让被他这惊心动魄的喊声弄得有些纳罕,说:“这……让只是想要擦身,为何不可?”
上次是沐浴, 这次是擦身。
这宦官怎么没有半点羞耻之心,明明是残缺之身,却总是在自己面前“卖弄”!
倘或不是魏满了解张让这个人石头心直肠子,换作另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要以为张让又在以邪辟之术引诱人!
魏满言色正义的拒绝说:“自然不可,你刚刚手上,身子虚弱之际,擦什么身?老实呆着,倘或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他说罢了,再次断然拒绝,说:“绝对不可!”
张让:“……”
张让感觉十分难受,出了一身的汗,现下不得沐浴便罢了,擦身也不可,总觉得十分别扭。
但魏满说的也是,他这具身子本就体虚,万一真的感染了风寒,又要受罪。
因着魏满说的话有道理,所以张让便没有太过坚持,而是说:“魏校尉考虑的全面,是让偏颇了。”
魏满听张让“认错服软儿”,心里头想着,自己自然考虑的全面,而且十分之全面。
魏满想了想,又说:“日后这等沐浴、擦身的活儿,你绝不可对我以外的任何人说起,可知道?”
张让不解,说:“为何?”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