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着,就飞快的脱掉衣衫,上了榻,直接躺下来。
张让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嫌弃。
魏满说:“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在卫宅之时,咱们不是也曾同榻而眠?”
他说着,对张让招招手,又说:“而且我这是为你着想,这荒郊野岭的,万一有个刺客死士,我也好保护于你,是不是?”
张让本想说什么,但被魏满一连串儿的围堵,只好作罢,时辰太晚了,若是不睡,明日当真起不来赶路,便不做争辩,也退了外袍,就和衣躺在魏满身边睡了。
魏满见他躺下来,便在张让耳边轻声说:“张先生,长秋先生,你可原谅我了?不生我的气了?”
张让闭着眼睛,被他弄得实在无奈,便睁开眼睛,侧头看向魏满。
魏满也侧卧着,主动把自己的脸伸过来,现弄自己的脸,就差捧着摇晃撒娇了。
魏满深知这张脸面儿对张让有多重要,因此关键时刻,还是要卖弄自己的“长项”才行。
魏满虽因着自己的脸与“他”相似,甚感不甘,但关键时刻,有利不用,这才是吃亏。
张让见魏满离得自己很近,蹙了蹙眉,往后挪了挪,说:“让并非与魏校尉生气,竹简碎裂,也有让的责任。”
魏满一听,也就是不生气?
既然不生气,那就好办了。
魏满笑着说:“即使如此,歇息罢。”
张让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目,因为一直都在赶路,张让身子也不结实,很是疲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张让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怎么的,好像做了一个怪梦,只觉在朦朦胧胧之间,有一个热乎乎,又柔软的东西,轻轻的磨蹭着自己的脸颊,然后额头和鼻梁,最后顺着鼻梁向下滑,落在了唇角,四面逡巡……
张让觉得很痒,还有些麻嗖嗖的感觉,但因着太困,实在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八成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