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满左思右想之时,突听张让的营帐里,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惊得魏满立刻站起身子,眯起眼睛,“哗啦!”一声就冲进营帐,还以为是有什么大胆的刺客,深更半夜来行刺张让。
只是这“哗啦”一下,帐帘子打起来,便看到张让的营帐里,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
而此时此刻,张让正蹲在地上,还在归拢地上的碎竹简,因为摔得太碎,捡起来很不容易,张让又不肯放过任何一片,所以魏满纠结的时候,他还没有捡完。
张让捡竹简的时候,不小心被竹简的毛刺扎了一下,毛刺儿扎进了手指里,疼得他一个激灵,痛呼也不是很大声,但魏满耳聪目明,当即就听的清楚。
魏满冲进来,看清楚情况,立时便懵了。
张让还蹲在地上,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校尉,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让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平静,带着一股料峭的冷然。
魏满一听,果然张让就没什么好话对自己说。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是自己理亏呢?
而且张让可是宝藏,宝藏说什么都有理儿。
魏满咳嗽了一声,当即将面容摆的十分委屈自责,他以往小时候做了出格的事情,从来都摆出这样一副委屈自责的表情,于是魏父便不再责罚他,反而还会心疼,觉得儿子知错能改,十分可教。
魏满当及就说:“我是来赔罪的。”
他说着,赶紧走过来,蹲在地上,和张让平齐,说:“扎到手了?当真是对不住,都是我的过失,我刚才在气头上,因此由性做了错事儿,我给你赔罪,请你原谅我一回。”
魏满还捧着张让的手,说:“扎了刺儿?我帮你看看。”
张让其实自己能把刺儿挑出来,不过魏满执意要帮他,也只好由着魏满,懒得争辩这些小事儿。
魏满动作很是轻柔的将倒刺儿拨了出来,然后还给张让吹了吹,自己已经这般温柔细腻,但张让却一脸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