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速走到林让面前,笑眯眯的说:“看你们没食早膳,赶了一夜的路,定然饿了罢,来。”
他说着,把干饼子递过去,不过不等林让伸手去接,魏速已经非常刻意的一丢,将饼子扔在土地上。
就算是不长眼睛的人,也能看出魏速的挑衅,林让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变化,但小包子武孝可不一样。
他是皇室血脉,虽从小没了母亲,但是佟太后一直将他养在身边,小包子向来隐忍,但脾性还是很“火爆”的,也十分傲气。
眼看着魏速故意在他们面前糟蹋,小包子立刻呵斥说:“魏速,你这是何意?”
魏速哈哈一笑,说:“小崽子,你以为这里是玄阳?这里是皇城?你还是皇亲国戚?我告诉你罢,这里早出了玄阳,你们若是乖乖的,什么事儿都好说,若是不听话,哼……想食饭?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食罢!”
林让一听就明白了,定然是刚才魏满给了魏速难看,魏速怀恨在心,但是他又不敢跟魏满正面撕开脸皮,毕竟魏满可是嫡长子,而魏速不过是个庶子。
因此魏速便趁着魏满不在,想把这口气洒在他们身上,从他们身上找回来。
魏速本以为这样够难堪的了,但谁知道林让竟然岿然不动,完全没有任何受辱的表情,总是一副云淡风轻,荣辱不惊,甚至不将人放在眼中的清高模样。
魏速看着他那清高模样就来气,冷笑说:“我瞧你这阉党,怕也没什么本事,能在朝中混的如日中天,必然是以邪辟侍君的嬖宠,不只是先帝,依我看……我大哥也被你的邪辟之术蛊惑了罢?怎么样,还不承认?不然你有什么本事,还搜刮民脂民膏呢,屁!”
“放肆!”
小包子一听,登时就火了,他口中的“先帝”,说的不就是小包子已经驾崩的爹么,先帝尸骨还没下葬,魏速就已经口出狂言,任是小包子只有七八岁大,也无法容忍这样的污言秽语。
小包子气的一张脸通红,林让却抬手拦住小包子,幽幽的看了一眼魏速,表情压根没变,从始至终十分冷静,仿佛魏速嘲笑的是他自己一般。
林让淡淡的说:“让尝听说,魏校尉十九举孝廉,文武双全,以刑拨政,乃天下不世出的英雄名士,林让本以为魏校尉一门必然都是英俊名士,哪知今日一见……竟如此鄙陋不堪?”
“林让!你说什么!?”
魏速听林让骂自己,立刻怒了。
林让仍然十分冷静,说:“让说的不对?你口口声声说让是以邪辟侍君的嬖宠,才在朝中如日中天,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是无知?武家天下,老祖宗的规矩,自古都由内宦统领禁省,难道你竟不知?颠倒黑白,出口伤人,难道不是鄙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