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阮闲。
阮闲叹了口气,还是咬了饵:“路上只有主脑的这一片城市?”
“看样子是。海岸线就这么一条,死墙也都连着,中间可不就这点地方。”余乐随意地接过话。
唐亦步咕嘟咽下嘴里的果脯,差点把余乐的后脑勺盯出个窟窿。
不过话头已经起来了,窗外繁华的白色调城市又让人心旷神怡,气氛的确比刚才好上了几分。阮教授这个小小的形态虽然怪异,但只要把他强行当成个加湿器之类的东西,倒是能勉强找到点不久前的感觉。
“要是主脑找到我们……”季小满轻抚π的壳子,试探着开口。
铁珠子正得意地躺在季小满的腿上,喉咙里发出水沸腾似的轻微咕咕声。
“那可真是一网打尽了。”余乐干笑两声,“不过咱们阮大教授未必有事。毕竟他可以装成个机械宠物啥的,和我们这些有胳膊有腿的不一样。”
说完,余乐从后视镜里瞄了瞄阮闲:“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哈小阮,只不过就算你说你是阮闲,我们也没啥概念。怎么说呢,你性子和最后面那个可一点儿都不像。”
“如果像的话,我早就和他一起挤在最后面了。”
阮闲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排斥交谈的样子。余乐的说法让他隐隐有了个猜测——阮教授不会走废棋,那个人的每个行为都有目的。他特地带领他们走这条路,不可能单单是为了掩盖行踪,他们应该在前往某个目的地。
“和我们不一样,你和季小姐都是真性情,有不顾后果下手的可能。不说阮教授之前的表现,亦步对你们来说也还有灭口的威胁……挟持我是个好主意。”
阮闲嘴上继续着之前的话题。这确实是实话,比起理性过剩的自己和唐亦步,性格风风火火的余乐和涉世未深的季小满更让阮教授警惕——前者对人类兴亡漠不关心,后者对复杂大局缺乏认知,更容易做出危险的判断。
“哎呀,你这说的啥话。”余乐打着哈哈,“我就稍微想了那么几秒,现在早就没那想法了。怎么说咱也是有过命交情的人,我可不想真的当畜生。”
唐亦步盯余乐后脑勺盯得更起劲了。
“哦……”阮闲意味深长地接话道。
“看我心思和明镜似的,你倒是说说你俩出了啥问题?前不久还打得火热,恨不得膏药似的黏着。现在爹在嘴上叫着,气氛和葬礼会面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