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好奇洛剑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现在自己手里还攥着张底牌没有用掉,虽说它有点危险,可行几率还是很高的。
烟姨消失在空气中,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周边的雪景在逐渐变得模糊,化作一片斑驳的白色。黎涵没有选择立刻离开,年轻的姑娘嘴唇直哆嗦,眼巴巴地看着洛剑。
“你们该走了。”洛剑说。“早离开一秒,受到的冲击就少一分。”
“你打算怎么办?”阮闲抱起双臂。
“我有准备。”洛剑平静得吓人。
“如果你的准备是拖时间,故意让意志被破坏,好从根本上保护脑子里的情报……我个人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一边的黎涵猛地抬头,瞪向洛剑。
“……这样所有人才会安全。”
被看穿了想法,洛剑的声音很平静,血几乎要把他身上的冬衣全部洇湿。
他可以停留在这里,让自己的意识同记忆一起消失,任由大脑被破坏。哪怕出现最糟的情况,大脑被拿去破解,他们也无法从损坏的脑中取得什么。
“作为中枢,我无法主动离开。虽说可以提前做别的准备,可治疗时间是宫思忆定的。为了保住我一个人,没必要让大家一次次冒风险被动行动。”
“你说过你有办法!”黎涵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这会儿她不再顾忌阮闲,直接冲到洛剑面前,一副想抱不敢抱的样子。“没有你的领导,一株雪肯定会散的。你不是说自己绝对不会有事吗?”
“好孩子。”洛剑虚虚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没办法,有时候运气就是这么回事。”
“可你是领袖——”
“我的命不比你的贵重。”
黎涵哭得更厉害了,一边面无表情的阮闲倒显得有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