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时尉虽然是学院派出身,但学经济和学金融还是有点差别的,再加上他后来专注房地产做了三十多年,对股票期货也并没有细致到每一月每一天的深挖研究。

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靠着记忆中些许的印象找到可能对应的事件加以推测。

八七年的股灾很厉害,时尉是有很深的印象的,但往前推一年到八六年,他就有些拿不准了。

时尉原本的计划是在八七年股灾上阻击余慎之和他背后的其他资本,这样他可以保证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但往前推一年,也就是今年想要将他解决的话,成功率就要打个折扣了。

要赌吗?

赌!

赌不一定会赢,但不赌的话,一定就会输。

资本逐利的市场上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率,不管为了什么,他都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石逢春、杜玉芳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不确定,但不确定归不确定,时尉现在已经拆弹即将成功,只等最后剪下决定命运的一根电线。

余慎之不是炸弹,他是导弹。

余慎之表现得太好了。哪怕是对杜玉芳视为眼中钉的路远之,他也没有一开始就表达出过分的敌意和示好,甚至有些刻意避免。

但与这种“我会有可能站在你们这边”的暧昧态度不搭的是他在针对时尉时的狠辣。

时尉的背景早被他们调查了一干二净,他们早就知道时尉没那么多钱可以买房、开店,所以对背后的“真正持有者”心知肚明。

一边摆着“我也很痛苦”的样子一边却毫不留情地准备咬断路远之的脖子,对上上千万甚至是好几个亿的“遗产”,时尉可不会相信余慎之还有理智。

时尉觉得自己的关注点错了。

路远之“死亡”,一直被他当做是“上辈子”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但却一直忽略了——所谓的上辈子,其实是什么都还不确定的未来啊。路远之“死亡”,不过也是未来的一种可能。

既然如此的话,他为什么还要去纠结杀害路远之的动机和真相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