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等等,报什么警啊?!不是,报警我要说什么啊!”林峰一脸懵比。
时尉才不管那么多,满脑子都是灰色报纸上的铅字。
远之……
“……远之,你要知道,爷爷生前是没有立过遗嘱的,你也是学法律的人,应该清楚——”
“远之!”
一脸不耐的路远之听到声音扭头看去,见是跑得满头汗的时尉,赶紧把自己的水递过去:“怎么跑成这个样子了?”
时尉大喘了好几口气,上上下下地把路远之打量了好几回,才瘫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余慎之这个“讲究”的做派十足,时尉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但知道路远之一定是不可能跑远的,再一想附近消费高档一些的地方就筛出来了。一路狂奔地过来,运动会一千五都没这么拼命的。
“你好,时尉同学。”余慎之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并未有太过火的愤怒,只是不满和怎么也掩藏不住地急躁。
他能不急躁吗?他爷爷留下的那么多东西,怎么能全部给路远之了呢?就算照着血缘来说,也有他的一半,更别说华国的习俗了,一个唯一的孙子一个外孙,怎么说都是他分的东西多!
果然,爷爷奶奶就是偏心!
“说遗产的事情对吧?那就和远之的律师去说好了,你这样把他单独拉出来算是怎么回事?!”听到余慎之把路远之带出去的时候,时尉心里的恐慌怎么也止不住,虽然他知道以余慎之的智商不会做出什么现在就伤害路远之的事情,但恐惧的心情却不会因此有所减弱。
“走了,下午还有考试,回去吧。”时尉不给余慎之任何开口的时间,拉住路远之就往外走。
路远之也早就想走了,他会答应和余慎之出来也只是想看看余慎之手里有没有他所不知道的底牌,但既然上这种祥林嫂似的那一套,他也就不想浪费时间了。
哪怕没有时尉来找他,他也马上就要找个借口离开了。
余慎之没有开口阻拦的意思,只是眼神发狠地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
“时尉,怎么了?你的手在发抖?”除了餐厅大门,路远之担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