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路飞帆啊!是他的儿子路飞帆啊!
听到路飞帆中枪被捅,路振宁只恨不得是自己替他受着这些罪,脑子六神无主且焦急地乱成了一团浆糊。
白衣芳听到儿子中枪,几乎要哭死过去,路振宁头脑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杜玉芳,对!杜玉芳!
路振宁想到杜玉芳,推开白衣芳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但杜玉芳又哪里会管路振宁。
对一个丧夫又独自带着孩子长大没人帮衬的寡妇来说,钱是比她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躺在病床上等钱治疗是路振宁儿子,又不是她儿子,凭什么要她给钱?!
路振宁说是借,但谁不知道这钱借出去,就更撒水里了没区别啊!路振宁自己身上可还背着几百万的债呢!杜玉芳可不是那种会做慈善的人,但是把路振宁保释出来的时候,她只出了些力,一分钱都没出过。
路振宁能出来,自然是要把挪用的钱给填上,怎么填呢?借啊!那些钱可都是让路振宁用借债的方式先给还上的,最后还是要还的!
杜玉芳不借,路振宁顿时就红了眼。杜玉芳一看形势不对,立刻就说:“你不还有个有钱儿子吗?找他要去啊!路飞帆怎么说都是他弟弟,多少也要承担点当哥哥的责任吧!”她一个千辛万苦把儿子拉扯长大的寡妇,最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儿子代表着什么了。
杜玉芳现在可不敢惹路振宁。没钱没势什么都没有,儿子快死了,又背着一大笔债务的中年男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也不敢保证他现在是冷静的,也不知道时候会崩溃报复社会。
她还有钱有命的,可不想成为最后一根稻草葬送了自己的人生。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杜玉芳还是咬牙拿出了一千美金,让他先拿着给路飞帆应应急。
手里有了钱,路振宁多少恢复了一些理智,但他清楚,只是一千美金,救不了他的儿子。
“路远之、路远之、路远之……”路振宁的脑子里没别的东西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地冲了出去。
只是他的脑子里还惦念着在异国他乡等着拿钱就命的儿子,所以身体先大脑一步地跑回家,一把扯起白衣芳,把从杜玉芳那里要来的一千美金塞到她手里,让她快点去汇钱,然后抄起一把菜刀就跑了。
白衣芳哭得不行,几乎要晕过去,一直到路振宁把钱塞到她的手里,她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抹着眼泪跌跌撞撞地往银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