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道,自己那宝贝儿子最近在街上横冲直撞,到底给他惹回来多少人的厌恶和敌意。
像邱成他们那天碰到的那样,眼睁睁看着一辆车子直直地冲过来,不闪不避不减速,开车的人说不定还觉得刺激好玩,路上的人可半点都不觉得好玩,就算最后没撞上,心里也会忍不住赌咒骂娘。
加上新南市总共也不多大,有那个财力开着车子到处乱窜的年轻人也没几个,一打听就都知道了,这就是沈定军家的二夫人给他生的儿子。
沈定军的儿子名叫沈韩宇,今年二十一,他爹他娘皮相都好,他也长得不赖。关于他的出身,原本大人的事也不能怪到孩子身上,在什么样的家庭出生,也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
沈韩宇是个什么人呢,说白了就是势利眼。在那些他们家惹不起的人面前,这家伙是很老实的,一副五好青年模样,幽默风趣尊敬长辈友爱同辈,拍马屁也拍得挺有水平。若是换成那些被他踩死也翻不了身的普通人,这家伙完全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
这回从南方回到新南市,沈航宇就很有一种高层下基层的优越感,在南方见多了大场面,新南市在他眼里就是农村,这么一个小破地方,连车子都没几辆,还好意思称城市?
这种优越感一出来,沈小爷就得意了,一得意就忘形了,开车上路恨不得横着走,没少给他老子拉仇恨值。
又过了两天,沈星终于带着一批玉石来到了嘉园小区。
她按响门铃的时候,邱成正捏着一把碎玉淬炼,一听到门铃的声音,就顺手把炼到一半的玉石放进一个布口袋中,阿常则飞快地把露台和阳台之间的门窗关好,窗帘拉好。
邱成从猫眼里看出去,发现是沈星,就开门让她进来了,现在连田鼠都移到楼上去了,屋里并没有什么不能让人发现的东西,只要别让她往露台外面去就行。
他们之间毕竟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邱成总不能次次都站在门口和她交易。
“暂时就这么多了。”沈星坐在沙发上,把她这几天收回来的玉石一样样摆放在茶几上。“你说要品质好一点的,这回就没去收碎玉,你想要的话,我这两天也可以再去联系看看。”
“碎玉也还要一些,大小没关系,品质一定要好。”
邱成这些天淬炼玉石,后天淬炼并不能改变玉石的本质,以他目前的水平,也只能消除一些玉石之中的杂质,让玉石之中的灵力流通更为通畅,少些阻滞,也让小块的碎玉凝结成块。
好的玉质练出来的基石就灵力充足,差的玉质就算耗费再多精力也不能化腐朽为神奇,要是给他一块石头,邱成就算再怎么炼,到最后得到的也只会是石头。
“你打算要多少?”沈星问道。这一天沈星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眼睛里满是血色,脸色也有是黄黄的。
“你大概能弄来多少?”邱成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