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珩轻笑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要过很久才能毫无障碍地在他面前展露残肢,却没想到这道防线会被他以这样的方式瞬间攻破。

几步走到床前,他将云彦从被窝里挖出来,打横抱起,云彦惊呼一声,赶忙抱住了他的脖颈,乖乖的不敢动弹。

沈疏珩吻了吻他微肿的唇,说:“不然怎么抱着你去浴室?”

洗完澡出来,沈疏珩用浴巾帮云彦擦干头发。

云彦坐在他怀里,戳了戳他,说:“……骗子。”

沈疏珩手停住了:“?”

云彦用脚尖勾了勾他的假肢,又是一个轻吻印在他的唇上:“……明明一点都不丑,还是很性感。”

沈疏珩目光微闪,终于挑起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一吻。

*

那天晚上梦见了那个玉坠之后,云彦一直心神不宁。

他梦见“云彦”把那个玉坠给某个人戴上,梦中的玉坠看起来还很新,是没有那一块血迹一样的污渍的,“云彦”明明将玉坠送给某人,而现在这玉坠却又在他手里,而且染了血,说明中间一定出过什么事。

“云彦”到现在都还留着,说明这个玉坠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他又想起,他和沈疏珩刚结婚不久,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沈疏珩特意问起过这个玉坠。

他总觉得不太对。

这样一个材质不佳的玉坠,如果非常有纪念意义,比起戴在身上,它更应该被收藏在盒子里。

云彦找到它的时候,它也确实是在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这盒子恐怕比玉坠还贵,而且就压在箱子底,不像是常要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