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豫在小寝宫,脸色有些惨白,眼底有些乌青,看起来像是没有休息好似的,两日没见,廋了一些,没什么精神,还有些低烧,一直连续不断。
棠巫给他看了看,皱着眉,还没有说哪里不好,这个时候听“踏踏踏”的脚步声,还挺急促,一个寺人冲进来,说:“君上!不好了!近郊正在动工的水渠突然坍塌了!水从河床满出来,冲走了好些工匠!”
嬴豫一听,脑子里“嗡!”一下,吴纠则是心中奇怪,匽尚做的水利图,竟然还能坍塌?不知这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嬴豫连忙说:“给孤更/衣,孤这就去亲自看看!”
吴纠说:“寡人也同江公一起去。”
近郊正在挖水渠,引淮水分流,这样一来,既可以灌溉农田,也可以分流水源,让淮水不再因为下雨而泛滥。
不过动工的水渠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塌了,水渠还没挖好,引来的水太多,水渠瞬间崩塌,淮水引过来,一下冲走了许多工匠,将附近的农田冲垮了,还席卷了一处富豪的宅邸,这样一来,这事情瞬间就闹大了。
匽尚听说这事儿,立刻说:“不可能。”
对于修水渠这件事情来说,匽尚认第二,没人敢自居第一,匽尚听到描述,就觉得不可能,若是按照自己的图纸去修水渠,绝不可能会发生这样低级的错误。
匽尚也跟着队伍一起,众人快马加鞭就赶到了动工的郊外,他到了地方,只是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说:“挖错了!全都挖错了,怎么可能这样挖!”
众人听到匽尚这么说,都是大吃一惊,图纸是匽尚画的,还交给了吴纠和嬴豫过目之后,这才发下去,让工匠动工的,如今匽尚却说错了。
吴纠眯眼说:“怎么回事儿?”
齐侯立刻说:“把图样拿来看看。”
负责的官/员连忙将图样递过来,说:“这这……图样上就是这般画的,绝不会有错,小人不敢怠慢啊!”
齐侯拿来一看,也皱起了眉头,匽尚只看了一眼,说:“这不是尚的图样,王上齐公和江公可以过目看看,这图样粗制滥造,根本不是尚上交的那副。”
嬴豫也看了一眼,果然不是,他有印象,毕竟这事儿嬴豫十分上心,当时嬴豫还在感叹匽尚的才华,匽尚画的水利图,根本不是旁人能比的,而这图,粗制滥造的,一看就不是匽尚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