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豫跪在地上不起来,说:“嬴豫被/逼无奈,并没有唐突楚王的意思,况且嬴豫心中也明白,晋侯贪得无厌,就算嬴豫帮助他盗得了楚国的机/密,晋侯还是会再次威胁我江国,嬴豫也是明白人,因此特意拜托斗射师,求见楚王,请楚王为我江国做主!”
吴纠听了这事儿,皱了皱眉,原来晋国又开始不安生,不光只是传召楚国去开盟会,还要偷东西,简直是光彩啊。
嬴豫又说:“晋侯派凫须监/视嬴豫,日前在接风酒宴上,凫须威胁嬴豫,还被公子重耳身边的小童介子推听到了,因此凫须想要对介子推下杀手,学堂投毒的事情,便是凫须做的。”
他这样一说,吴纠顿时就怒了,学堂投毒,小子推没有中毒,中毒的反而是其他人,小重耳中毒最深,险些给烧死了,其他各个国/家的豪绅贵/族子弟也都中了毒,都是一帮孩子,吴纠还在想是谁下这样的毒/手,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如今一听,气怒非常,“嘭!”的拍了一下桌案,说:“岂有此理!”
嬴豫说:“凫须没有除掉介子推,恐怕介子推会道出他的身份,因此还准备下毒/手,请楚王防范于未然,还有,昨日传出楚王想要明抢私卒的消息,也是凫须做的。”
吴纠和齐侯一听,原来那耗子竟然就是凫须,不只是给学堂投毒,对孩子们下毒/手,和传舆/论的,竟然也是同一只耗子。
嬴豫说:“晋国贪得无厌,凫须进入楚国之后,发现楚国强大,只是盗取一两个文书根本无法撼动楚国的地位,因此才想到了私卒的事情,凫须知道,楚王有/意削掉私卒,集中王/权兵力,因此想要挑/拨各个宗家,分崩楚国朝/廷内部的势力,还让嬴豫来说服斗家,只要斗家肯与楚王对/着/干,那么凫须就会前往晋国送信,请晋侯发兵,与斗氏里应外合,灭掉楚国。”
吴纠听他这么说,突然哈哈笑了一声,不气恼了,反而有些愉快,说:“晋侯好大的口气,想要灭掉我楚国,就凭这些斤两?”
齐侯也笑着说:“看来晋侯最近实在太得意了,他都忘了谁是他的再造父母了。”
嬴豫仍然跪在地上,说:“请楚王救一救我江国,如今晋侯的人就在黄国,若是嬴豫这边稍有差池,他们就会挖河床,往江国泄/洪,嬴豫死不足惜,请楚王可怜我江国的百/姓,嬴豫感激不尽!”
嬴豫说着,快速拜下,竟然给吴纠叩首。
斗廉吓了一大跳,吴纠则是稳稳当当的坐着,说:“江公今日能来,说明江公是个拎得清,看的明白的人,只要江公所言属实,那么寡人的确有办法帮助你们江国。”
嬴豫一听,连忙叩首,说:“嬴豫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楚王,若是楚王肯救我江国百/姓,嬴豫愿意率领江国归顺楚王!”
吴纠笑眯眯的说:“江公放心好了,这还不容易么?晋侯不过派了一个跳梁小丑,寡人还不把他放在眼中,你且回去,先这样做……”
吴纠对嬴豫说了几句话,嬴豫连连点头,一点儿也不怀疑,拱手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