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并没有立刻让众人起身,只是目光浏览了一下四周,随即将目光盯在了蒍吕臣身上。
吴纠淡淡的说:“司败。”
他这么一说,蒍吕臣连忙稍微欠身,从人群中走出来,说:“吕臣在。”
吴纠坐在轮椅上,但是气势丝毫不输,淡淡的说:“司败可以给寡人讲讲,这司败一职,做的是什么吗?”
众人不知楚王这是演的哪出,刚刚从赈灾的地区回来,到了城门口,本应该受百官迎接,客套两句,就回宫去的,结果吴纠却突然叫来了司败,还问这种很明显的问题。
蒍吕臣也有些狐疑,不过稍微迟疑了一下,说:“司败一职,乃是纠察作奸犯科,贪/赃枉法一事,凡有此类,严/惩不贷。”
吴纠点了点头,说:“说的很好,说的正是,只是……”
吴纠说着,突然拉长了声音,说:“只是,司败为何要明知故犯,知/法犯法呢?!”
吴纠这么一说,顿时群臣都喧哗了起来,全都看向蒍吕臣,蒍吕臣可是出了名的清/官,而且喜欢较真儿,只要有人犯事儿,蒍吕臣第一个登门,别管是什么大官小官,就算是权臣红人也在所难免。
因此蒍吕臣得罪过很多人,大家也知道他那臭脾气,若不是这样,怎么可能与彭仲爽做好友,这两个人的脾气都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众人一听,感觉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震/惊的看着蒍吕臣。
蒍吕臣也有些惊讶,拱手说:“吕臣不知王上说的是什么事情,吕臣自认……问心无愧。”
吴纠冷冷的说:“什么事情?!说的是你贪/赃学堂钱款的事情!”
他说着,将一样东西扔在了蒍吕臣眼前,是一张小羊皮,扔在地上一下就散开了,上面都是血迹,看起来像是一封恐/吓的血/书。
众人全都吓了一跳,蒍吕臣则把那小羊皮捡起来,吴纠冷冷的说:“你看看左下的族徽,这是不是你蒍家的族徽!?”
蒍吕臣托着那羊皮看了看,说:“是。”
各家的族徽并不一样,像是斗家,也有自己的族徽,若敖六卒的武/器上都会印上自己的族徽,而族长通常也会有自己的大印,为了避免被模仿,因此族长的大印上通常应该有故意制/造的“残”,刻/章的时候可以将某一处刻坏,或者将边角打残,这样印出来的大印会有特殊的标记,来甄别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