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说:“没准儿,鄂国国君第一次带着咱们,抓了那么多俘虏,缴获了那么多兵器,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为的就是迷惑咱们。”
吴纠觉得,极有这个可能,让他们吃一点点甜头,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吴纠摸/着下巴,看着地图,说:“若是这样,寡人该当如何将计就计呢?”
他说着,陷入了沉思,然而沉思总是被打断,齐侯在旁边吃米粉,“呼噜呼噜……突突突”的,一边喝汤,一边秃噜米粉,吴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就看到齐侯抱着大海碗,正在喝汤,将最后一口汤也喝了干净,然后将大海碗“嘭”一声放在案子上,随即舒/爽的叹了口气,然后掏出手帕,仔细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又擦了擦手,将手帕放在一边,随即切换自如的换上一脸正经严肃的面容,修/长有力的食指点了点地图的高山,说:“我们可以火攻。”
吴纠听齐侯这么说,也觉得同意,凡是有山的地方,就适合火攻,毕竟山上有树木,容易着火,不过问题就在于四面八方都是水,若是圈套,那些人定然有所准备,会打水救火。
吴纠摸/着下巴想了想,齐侯也不着急,坐在一边,突然眼睛一亮,吴纠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原来是齐侯发现大海碗里剩下了一瓣儿小豆子,贴在碗壁上,刚才没看见,这时候就重新拿起筷箸,将那小豆子准确无误的夹起来,又送进了嘴里。
吴纠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感觉齐侯就差吃完了之后舔舔碗了……
吴纠与齐侯合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通知鄂国国君,准备发兵偷袭濮人,就跟他们第一次一样,由偃鸠带队,只不过这次吴纠也会去。
鄂国国君一听,大喜过望,连忙说:“我王英明!我王英明!这样一来,濮人就能看到我楚国的厉害了!”
他说着,随即露/出一脸犹豫的表情,说:“这……只是有一点,老夫这年纪大了,昨夜喝多了酒,有些感染风寒,咳咳咳咳……可能……咳咳,无法随大军出发,老夫虽然想要尽力,只是也不想拖累行军的速度,因此……”
鄂国国君这么说,还假装咳嗽的很严重,旁边的公子貂赶紧扶着鄂国国君说:“君父咳嗽的越发严重了。”
吴纠一见鄂国国君这个反应,更确定了这是一个圈套,不然为何鄂国国君第一次冲在前头,第二次竟然缩在后头,故意托病不随军出发?
吴纠笑了笑,没有拆穿他,笑着说:“王叔感染了风寒,叫医官看过了么?王叔既然抱恙在身,寡人怎么好让王叔随军了?快快去歇息,将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鄂国国君连忙说:“谢我王体谅!”
吴纠说:“既然这样,那寡人带兵不日出发,就有劳鄂国国君与公子,在这里镇守行辕了,就等着寡人凯旋班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