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崇手中拿着一卷小羊皮,笑着说:“王上厚爱彭少爷,特封彭少爷为乐尹,不日进宫供职,此乃大喜事儿,潘崇自然要来恭喜。”
彭仲爽听了皱了皱眉,说:“我还在丧期,不能供职。”
潘崇一听笑了,说:“彭仲爽,葆申与彭宇都不是你的直系,你为何守丧?没有这个道理。”
彭仲爽说:“因为两位伯父无人守丧,没有人打理身后事儿,自然由仲爽守丧。”
潘崇笑了笑,说:“彭仲爽,如今你已经及冠,如何还在做孩童一般的美梦?也是该醒醒了,葆申与彭宇是如何死的,你该清楚的。”
他这么一说。彭仲爽颜色一僵,葆申是怎么死的,彭仲爽当时在场,全都听到了,而彭宇是怎么死的,彭仲爽不太清楚,只是他们接到了遗体,尸首分家,根本不是病逝。
潘崇笑了笑,似乎是想要给彭仲爽上一课,说:“彭宇与骊姬私通有染,昨天夜里,彭宇更是假扮寺人,意图勒死公主,嫁祸王上,被王上当场抓/住,人赃并获,因此才成了这幅模样。”
彭仲爽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似乎看出来彭宇与骊姬的关系,只是彭仲爽不相信有人能做出这种勾当,如今一想,果然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潘崇看到彭仲爽那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莫名有些爽/快,笑了笑,说:“话儿……我已经带到了,彭家到底几斤几两,乐尹好自为之罢!”
他说着,转身要走,哪知道这么巧,吴纠和齐侯一身私/服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瞬间潘崇险些给吓着,不知方才的话有没有被吴纠和齐侯听到。
潘崇立刻行礼,说:“潘崇拜见王上,齐公。”
吴纠表情淡淡的,似乎没听见似的,不过其实吴纠早就到了,全都听见了,不过没有说出来,吴纠的意思也是想要借着潘崇的话,告诉彭仲爽。
毕竟彭仲爽以后要进入官/场,早晚要被打磨,如今潘崇做这个坏人,也省了自己的力气。
彭仲爽似乎还没有消化过来这种事情,吴纠看着他怔愣和失望的面容,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不禁有些感叹。
就在不久以前,吴纠看到鲜血还会觉得不适,而如今,已经麻木了,楚王的宝座仿佛是一种最好的麻药,让吴纠看的心安理得。
吴纠看到彭仲爽的表情,才渐渐觉得自己的心思活了过来,并非沉浸在麻药的快/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