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仿佛是一记滚雷,突然从天上跳下来,砸的众人都蒙了,尤其是那遂国国君,明明是三方会盟来的,怎么吴纠一上来就要鄋瞒人斩了自己?
遂国国君一听,后背都是冷汗,连忙伸手摸/着脸上的汗,对鄋瞒将领说:“虬将军,不要听他挑/拨离间!这齐国人阴险狡诈!就是想要离间我遂国与将军的关系!我遂国对将军忠心耿耿,我们的合作也非常密切,我们是立下盟约的盟友,怎么可能受这样的挑/拨呢?”
吴纠听了笑了笑,淡淡的掸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笑着说:“什么盟友?说起来遂国在一月之前,还是我周朝的附属国/家呢,却还不是反叛了周朝,兵戈相向,如今你们是盟友,指不定明天遂国的人又会偷袭你们,反正遂国没有信用,说出来的话如同草芥。”
遂国一听,吴纠显然就是在挑/拨离间,气急败坏的说:“你!你!吕纠!你何其阴险!我和鄋瞒将军是盟友国,如何会受到你这种挑/拨!你也太不把鄋瞒将军放在眼中了!”
吴纠耸了耸肩膀,说:“昔日的盟友国,那也是因为有利可图,毕竟遂国对于北面的鄋瞒国来说,是一张可以将箭拉饱的弦,而如今这根弦断了,没有用了,变成了一把破弓,还将这支锋利的箭崩掉了一根翎羽,将鄋瞒人困在周朝的内腹之地,还谈什么盟友?是一条拖后腿的走/狗罢!”
吴纠说的非常凌厉,说到最后,遂国国君的脸已经绿了,因为吴纠分析的太对了。
对于鄋瞒人来说,遂国深入内地,他们和遂国里应外合,让遂国提/供他们地理优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周朝的内腹,然而现在,遂国已经兵力消磨殆尽,根本没办法再和鄋瞒人合作,只能扒着鄋瞒人不放手,力求自保,和对于鄋瞒来说,就是拖累,而且还将他们困在了周朝的内腹,变得孤立无援,近处有齐国在干扰,远处还有邢国断了辎重军粮,时间一长,根本不是办法。
遂国国君被戳中要害,害怕的筛糠,说:“你!你们齐国人太狡诈了,这是挑/拨离间!你以为鄋瞒将军会信你的话么?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啊!”的一声短促大喊,一霎那,就见银光一闪,一把兵器猛地落下来,切瓜一下,手起刀落,一下就将还骂咧咧的遂国国君的脑袋,猛地切了下来。
“嘭!!!”一声巨响,遂国国君的脑袋直接掉在了地上,身/子还直立着,保持着指责吴纠的动作,过了一会儿这才“嘭——!!”一声轰然倒下。
四周溅满了鲜血,公子无亏吓了一跳,因为遂国国君站的离他们很近,还在指责他们,却在这个时候,脑袋突然掉了,一瞬间鲜血喷/出,溅了吴纠和公子无亏满身都是。
吴纠见过这种场面,上次在宋国也是,郑国特使傅瑕被郑国的高渠弥一下斩下脑袋,当时吴纠恶心了很久。
这一刹那,吴纠心里也是一哆嗦,感觉到鲜血喷在自己身上的温度,但是吴纠告诉自己,不能哆嗦,在这种时候,就要和鄋瞒人比谁更强/势,谁更有底气,会盟就是一场比谁更会说话,更会恐/吓人的战争,吴纠方才已经占了上风,绝不能此时掉链子。
吴纠心里猛跳,面子上却冷冰冰的,看起来很淡然,慢条条的从怀里拿出一条雪白的绢丝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自己手背上的鲜血,然后将脏掉的帕子扔在一边,淡淡的说:“鄋瞒人,果然是爽/快。”
鄋瞒将领亲自斩下了遂国国君的脑袋,这变故只是一霎那之间便完成了。
那鄋瞒将领稍微弯腰,将地上的脑袋一把抓起来,然后“咚!!”一声扔上祭台,说了一句什么。
旁边的翻译险些给吓傻了,哆嗦着说:“我……我们将军说,可以说……说第二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