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拱了一下手,不过没什么诚意,臧辰连忙恭敬行礼,说:“罪臣臧辰,见过齐公。”
齐侯冷冷一笑,说:“罪臣?何罪之有啊?不都是这个展获的错么?”
臧辰被揶揄了一下,拱手说:“寡君命辰将罪人展获压来,单凭齐公发落。”
齐侯笑了笑,说:“你们鲁国,就是能个儿,国君都听下臣的,还全听一个士师挑唆,你说说看,这做国君的还有什么用?不如让士师来做国君罢?”
齐侯就是奚落鲁公,臧辰面无表情,只是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拱手说:“齐公所言甚是,寡君此行的确欠妥,寡君昨日也有反省自身,懊悔不已,所以才命辰将叛贼交出,听凭齐公发落。”
齐侯摆了摆手,说:“行了,看在鲁公乃是周朝同/胞的份上,骨肉相残惹人看了笑话。”
臧辰说:“齐公深明大/义,真乃天下之楷模。”
齐侯笑眯眯的说:“是呢,孤就是这般深明大/义,若是有一天……臧大夫也在鲁国犯了事儿,孤也会这般深明大/义。”
臧辰一愣,拜首说:“谢齐公大/义。”
齐侯摆手说:“行了,你回去罢,给孤向鲁公带话儿,就说,虽然有展获顶罪,但是鲁公扰乱会盟,冒犯天子威严,最无可恕,今日日落之前,请鲁公带着他那帮寺人军/队,离开北杏会盟之地,以免扰了天子尊严!”
齐侯说的十分不客气,说罢了还冷笑了三声,臧辰捂着嘴咳嗽了几下,拱手说:“是,辰定当将话带到,辰告退。”
臧辰说着,回身便走,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展获,展获也看了一眼臧辰,臧辰再不停留,走出了大帐。
展获手上脚上都是枷锁,这才慢慢跪下来,说:“罪臣展季,拜见齐公,拜见齐公子,拜见展将军。”
齐侯摆手说:“行了。”
展雄连忙就大步踏过去,扶起展获,脸上都是狠色,气愤的说:“是不是那肮/脏鲁公给你用/刑了!?你的手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展获缩了一下,说:“没什么,陈年旧疾,鲁公这两天都无法踏足营帐,怎么能给小人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