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淡淡的说:“卫公只是给他敬酒,可是瞧不起孤?”
卫侯赶紧走过去,笑着说:“舅父说笑了,说笑了。”
旁边的宣姜也赶紧走下席间,娇/笑着走过来,亲自给齐侯倒了一杯酒,说:“朔儿,快给你舅舅敬酒。”
宣姜打圆场儿,卫侯又赶忙敬酒,齐侯这才一仰头,很豪爽的把杯中的酒给饮尽了,笑了一声,说:“那孤也敬卫公。”
卫侯连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还是侄/儿敬舅舅才是!”
那边推杯把盏,敬来敬去,吴纠就偷偷松了一口气,知道方才齐侯突然发难,其实是为了给自己解围,当下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齐侯的确是为了给吴纠解围,因为他经过几次“教训”,深知吴纠的酒量十分有限,而且喝了酒并不是旁人那种乖乖睡觉的主儿,而是非要和你“聊天”,一边聊天一边骂人不带脏字儿,若吴纠真是醉了,齐侯可不知要怎么把他扛出去。
那边已经一连喝下了五六杯,就算度数不算太高,但是一口气闷下去,卫侯也有些蒙了,没想到齐侯竟然这么能喝。
少卫姬被一直冷落着,坐在角落里,似乎十分不甘心,见他们酒气正酣,连忙殷勤的上前,对着齐侯连连抛媚眼儿,甜甜的一作礼,把那裹/着半透/明衣裳的身/子扭得跟水蛇一般。
只可惜少卫姬终究是老了,齐侯还是不看她一眼。
少卫姬不甘示弱,娇/笑说:“妾愿跳一支舞,给诸位助助酒。”
卫侯听着少卫姬齁人的嗓音,连声说:“好啊。”
少卫姬便对着齐侯妩媚一笑,然后款款走到席间正中,随着旁边演奏的丝竹之音,翩然起舞,那白花花的一团在烛火之下快速的旋转着,吴纠险些看花了眼睛,少卫姬也是够能跳的。
但是显然仍然没有吸引到齐侯的注意力,似乎还没有桌案上的酒有注意力。
宣姜似乎看出来,毕竟她可是齐国人,深知齐侯这个人的秉性,说一不二,抛出去的话,绝对不会再收回来,或许他是铁定了心不要少卫姬了。
宣姜因着看出了这些,所以也不去保少卫姬了,让其自生自灭,没有一点儿出手相助的意思。
少卫姬一舞完毕,卫侯看的眼睛都要跑出来了,吴纠是不敢看,齐侯压根没看见,舞罢了只有卫侯在频频鼓掌,最后卫侯一看,连宣姜都没有鼓掌,便也放下了手,场面甚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