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理会外面喧哗,也不知知道出了何事。沈清喻可蜷睡在他怀中呢,难得二人独处有如此清静的时候,他可不想吵醒了沈清喻,见沈清喻微微皱眉,便立即伸手,小心翼翼捂了捂沈清喻的耳朵。
下一刻却有人一把推开了房门,岳霄惊警看去,一眼便见许久未见的江延跨步进来,而凌自初紧随其后,探头探脑地往屋内一看,立即扯住了江延的衣袖,压着声音道:“江兄!我就说不能进来!”
江延可丝毫未察,他直接走了进来,还皱眉回首看了凌自初一眼,像是不明白凌自初此言何意。
岳霄只好叹气,又怕吵醒了沈清喻,便压着声音与江延问好,道:“师兄。”
江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怀中搂着的沈清喻,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似是有些讶异,却也仅此而已,他很快便恢复了原来神色,淡淡说:“我已听凌大夫与孟前辈说了如今的情况了。”
岳霄点头:“师兄一路辛苦。”
江延一顿,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带了山庄内不少好手来此处,就算正面对抗,他也不觉得他们会输顾祺祥请来的中原好手,如今他们是有了底气,可具体要怎么做,还需由岳霄与沈清喻来判断。
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沈清喻不可能没有听见,他已渐渐醒了,见岳霄揽着他靠在床上,倒还一怔,莫名便有些窘迫。
而屋内还坐着江延与凌自初两人,他更是慌乱,支吾了几句,只好强将注意力转到正事上来,问:“江师兄已到了此处,庄内其余弟子应是也已跟来了吧?”
他忽然称呼自己做师兄,江延显是有些不适,不由便微微一怔,而后蹙眉,答道:“是。”
“我以为当下之境,还是要先等燕凛之过来。”沈清喻说道,“若他知晓溯阳花的下落,事情便简单很多了。”
可燕凛之什么时候会来,倒是个谁也说不准的事情,可就算如此,如今他们已不宜再轻举妄动,只能在此等候。
凌自初又为沈清喻把了脉,伤及内息算是大事,他恢复得虽快,可多少也许数日调养,期间决不可再随意胡来。
他这几日只需在此休息,凌自初与江延回去了,可不想到了当日夜中,燕凛之便亲自找上了门来。
他换了夜行衣,也是为了低调行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沈清喻屋外,好歹岳霄有所察觉,正要动手,便与燕凛之打了一个照面。
他认得此人是飘渺间的严先生,燕凛之却不知他是何人,不免皱眉打量他几眼,道:“阁下的身法,燕某倒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