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兮是不大会看脸色的,被凌兮说了一句,还有些气不过,“说是立功,十四福晋也说大将军立了功呢,这一场仗最大的功劳算谁头上,还说不准呢。十四福晋一直巴望着,大将军能靠这次功劳将功折罪呢。”
“砰——”
年氏一巴掌拍到了茶桌上,把凌兮、采兮都吓了一跳。
凌兮忙去查看年氏的手,“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啊?桌上还有茶呢,再烫着您可怎么好?”
“无非是为了抢功罢了,竟把脑筋动到宫里来了,真是下作!”
凌兮、采兮对视了一眼,也都没敢再接话。
好不容易伺候了年氏睡下,采兮还十分不解。
“主子今儿是怎么了?往常再大的事儿,也不见主子这么生气啊?”
“你个木鱼脑子,”凌兮瞪了采兮一眼,回身看看紧闭的床帐,“皇上自登基以来,就跟忘了后宫还有人似的,这一日两日就算了,如今都三个月了,后宫哪个不急啊?更何况,咱们家主子那一片丹心啊,都要结成冰了,你今儿偏还提那个人!”
“那个人?苏培盛?”
瞅着采兮还是懵里懵懂的,凌兮受不了地点了下她的额头,不理她了。
入夜,养心殿
寝殿里亮着烛火,很安静。雍正爷难得舒坦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本闲书。
苏大公公隔着张炕桌,趴在软榻另一头,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你今儿去阿哥所了?弘昀他们都安顿好了?”
“放心吧,安顿的妥妥当当的。”苏伟头都没抬,“挨个奴才我都敲打过了,哪个敢欺负主子,打得他皮开肉绽。”
“驾驭下人也是门学问,你不要都替他们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