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停到了礼部门前,王顼龄被人扶着,脸上都是黑灰,却仍然想往里冲。
“王老大人!”
四阿哥下了马车,及时叫住了他。
王顼龄回头看到雍亲王,两行热泪就落了下来,“王爷,老臣无用,老臣无用啊!”
“王老大人,你这是何苦?”四阿哥及时扶住了要跪倒在地的王顼龄。
“王爷,虽然火势发现的早,但后堂疑被人泼了油。火势起的太快,我们没能抢出会卷……”
王炳图扶着自己几欲晕厥的父亲,也是满脸漆黑,双眼哀叹。
“这也不能怪你们,无须自责……”
四阿哥仰头看向飘着黑烟的半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王爷,这摆明了是有人要毁灭证据,故意纵火!”
王鸿绪走了过来,一脸愤怒,“如此大胆,简直骇人听闻!”
“是啊,王爷。咱们前脚刚去了顺天府,他们后脚就敢在礼部放火!那名举子和他背后的人是拿准了王爷的心思,故意视律法于无物啊!”
连肖赶上来,也是满腔怒火。
“王爷今天还坚持以礼待人。可这种人,明摆着是有恃无恐!如此行事,将王爷置于何地,将圣上置于何地啊?”
王顼龄、蒋廷锡等人立在一旁,此时也掩不住愤慨之情了。
一把火烧了三百份会卷,这让同科取中的举子们怎么办?
即便之后正常殿试,这届会试的公正性也必将受后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