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公?!”何玉柱回过神来,定睛看向苏伟。
苏伟却没有为何玉柱直接答疑解惑,而是转了话题道,“何公公知道我苏培盛,是凭什么本事一路走到今天的吗?”
何玉柱摇了摇头,苏伟嘴角一弯道,“因为咱家一直比别人看得远,看得多。”
“苏公公远见卓识,小弟惭愧不如。”
苏伟摇了摇头,走到凉亭边,看向院墙外,“你还是不懂,咱们这些伺候皇子的太监,若无法看得远、看得多,就会把路走绝,待到死期将临时,再想回头,可就来不及了!”
“苏公公的意思是——”何玉柱有些疑惑。
“人啊,不能一条路走到黑,多给自己备条后路,就等于多给自己留了条生机,”苏伟转过身,拍了拍何玉柱的胸脯,“这话,不止对应我,你也一样!”
傍晚,雍亲王府
晚膳已摆上多时,四阿哥却一直没动筷。
张起麟有些焦急地在门口张望着,终于,天快黑透时,远远地看见一串灯笼径直往院门而来。
“回来了,回来了!”张起麟几步奔到书房,对站在多宝阁前的四阿哥道,“王爷,苏公公回来了,奴才就说肯定没事儿的。”
四阿哥回过头来,神情轻松了不少,语气却一样严厉,“大早上出去,现在才回来,看爷怎么收拾他!”
正说着,苏公公进门了。
确切地说,是苏公公被架着进门了。
“主子,”库魁咽了口唾沫,“苏公公喝的有点多……”
四阿哥脸色一寒,几步上前,不想还没接到人,就闻到一股呛人的胭脂味。
天公作霉,喝多的人正好在此时打了个酒嗝,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见四阿哥就笑地没心没肺,“啊哈,主主子,我,我给柳叶赎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