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大病初愈,”八阿哥抿了抿唇,“更何况近几年,皇阿玛都没有让四哥随驾北巡。”
“这也算好事儿,”八福晋给八阿哥添了碗汤,“这一路伴驾最易得皇阿玛看重了,爷一贯孝敬贤良,想是随驾北上的大臣也都会看在眼里的。”
八阿哥轻轻舀着鸡汤,没有言语,半晌后才低低地道,“今年不同往时啊……”
“贝勒爷、福晋,”守门的奴才迈进屋内,冲两人俯了俯身。
“什么事?”八阿哥放下碗筷,看着来人道。
“启禀贝勒爷,”守门的奴才将一张帖子递了上来,“雍亲王妃派人送来帖子,请福晋和乌喇那拉氏格格过府一叙。”
八福晋微微蹙起眉头,与八阿哥对视了一眼,挥手让奴才退下,“四嫂是打了什么主意?难不成,她查出之前的事啦?”
“福晋放心吧,”八阿哥语气泰然,“没有证据,即便四哥、四嫂查出了之前的事儿,也不敢小题大做。乌喇那拉氏那儿,一旦说出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别说她没有那个胆子,就是有,四嫂也不会让她说的。”
“那四嫂是想——”八福晋眨了眨眼,“投石问路还是敲山震虎?”
“无论是什么,福晋安心赴约即是,”八阿哥微微弯起唇角,“只乌喇那拉氏那儿,福晋要多注意些。”
“是,”八福晋敛了眉目,低了低头。
傍晚,八福晋带着下人到了八爷府最偏僻的小院中。
嘉仪虽然受到冷待,但吃住上总不算亏缺,好歹还保留一点儿做主子的精神气儿。
下人们将几套新衣服并着两幅头面摆到了嘉仪面前,嘉仪坐在榻上,目空一切,看到八福晋也并未起身行礼。
“少拿一副清高的模样对着我,”八福晋寻了一张椅子坐下,“你之前做了什么事儿,自己都忘了吗?”
嘉仪面色一寒,似带着刀锋的目光刺向八福晋,八福晋弯了弯唇角,“你若当真想以死谢罪,也不会在这么个小院子里磋磨这些时候了。”
嘉仪抿了抿唇,目光转向几件新裁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