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他们是半古风,因为大家虽然样式复古,但布料更为上乘,而且设计上更加现代化一些。男子甚至有简化得近乎现代的打扮。而女子更是开放,少女可穿短裙,妇人会展露分明的锁骨。而武器更是从不离身。偶尔谁会与谁碰撞,彼此互看打量,大有随时开战的准备。
哪怕各行各业,衣着朴素的路人,也多是备有便携的武器。像他所在的船上,船夫就在腰后别着一条长鞭。卖花的姑娘腰带上有一整排的柳叶飞刀。就连侧坐窗台打着哈欠的风尘女子,手上也有发着荧光的饰品,应是一件宝器。
温玉雨虽不会武功,但当他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一股热流涌动。试问谁不想活在这种,一个法术便能解决一切的世界里。
正当温玉雨以为,这个世界又会看到一番爱恨纠葛,却没想到他迎面而来的是十米高的巨浪。
试问一个古镇之中,出现十米巨浪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温玉雨惊恐极了,反而船夫却是不慌不忙,掏出一张白底蓝纹的符纸,贴在小船上。
顿时,一个淡蓝色的圆罩把小船包裹起来。
再看四周,发现每一个小船都是同样的做法。而那些原本在街上摆卖的流动摊贩,也迅速将货物拉直最近的店铺里,大门一关。街上只余他们这些坐在船上无处可去,以及那些法术修为一
看就极高,不怕这区区水浪的修者。
温玉雨想要看看是谁弄出如此好本事,弄出这么高的水浪。
身随心动,他竟是无师自通般自小船跃起,飞至心中所想的屋顶上。下落时,甚至还流畅地衔接转身,直接朝巨浪另一方看去。
然而,他只看到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背对着他,站在石桥上。
正当温玉雨迷茫之时,坐在屋顶另一端正津津看戏的哥儿热情地招呼他。
这个哥儿和那少年服饰同等华丽,然而石桥上的少年更高,天生带着剑修的气场,给人冷冰冰的感觉。而身旁的这位,当真就是个到处看着热闹的纨绔子弟。
温玉雨并不觉得这样的公子哥儿有什么不好的。他顺从地坐到对方的身旁,只是拒绝了对方的瓜子。
那公子哥儿也不生气,还继续热情地与他讲事情的缘由。
“寒家那个呆子笑死我了。成日练剑练剑,竟然连女扮男装的方家三小姐都认不出,还轻薄人家。现在可不就被人给教训着了。”说完,哥儿竟然先笑起来。
那笑声半点不掩饰,大得连远处站在石桥上得两个当事人都转身看过来。
正如哥儿所说的,在少年身前,果然还站着一个仅仅到少年胸膛的男装少女。虽然轻薄这两个字还有待商量,但以温玉雨所在的剧里,都能看出那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那寒家少年站得如此之近,却依然发现不了对方的真实性别,做出逾越之举,的确无愧呆子两个字。
方家三小姐原本拽着寒家少年,看到四周那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当即不好意思起来。她松开了寒家少年的衣领,却不忘继续要个说法。
然而话还未出口,天空远远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水城里使用法术!”
随即便有一位老者御剑而来,站在那一男一女身旁。然而在看到两个当事人,老者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他甚至要朝两个修为不如他的年轻修着微微点头示礼,足以见得两人在这一方水土的身份之高。
“方三小姐,寒大公子,两位这是……所为何事呢?”面对这两人,老者甚至连凶一点都不敢。
方三小姐面带羞怒,虽然有万般委屈。但这话是怎么都不能从说出。她只能瞪向身旁的寒大公子,看看这登徒子如何辩驳。
然而被看的寒大公子竟是比老者更迷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两人都不说,老者本想劝和。然而认他如何说,方三小姐就是不让寒大公子离开,非要寒大公子道歉不成。而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寒大公子自然是不会轻易道歉。只是寒大公子的视线没有焦距,那神游天外的样子,没有半分道歉态度才是最令方三小姐最为气恼的。
寒大公子连自己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会轻易道歉。他甚至开始觉得这人无理取闹极了。
换作旁人,大概会被这两人气得半死。好在老者对这两人有些许印象,因此他也不多纠结,立刻点名温玉雨身旁那个哥儿,“金家四少,还请下来说句公道话。”
被称作金家四少的哥儿无法,只好拍拍衣服上的瓜子壳,无奈又缓慢地走下去。
他每一步,脚下都凝成金色的剑影,一道道剑影组成金光贵气的梯级。
正当他想要优雅地走下去,那方家三小姐冲他喊道:“金富贵,你能不能快一点!磨蹭啥呢!”
一句话,金家四少当真是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提着衣摆顺着楼梯级往下小跑。连身为修真者的仙法都给忘了使用。
金家四少也不说大话,事实该如何就如何,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