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让严墨戟有些隐隐不安,担心这个兄长会铁了心想要拆散他和武哥。
这个时代还是非常重视忠孝悌义的,严家如今仅剩下他们两兄弟,严墨剑又是武哥的师兄,如果他真的铁了心要拆散他们,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纪明武看严墨戟有些惊讶和担心的样子,低低一笑,道:“严师兄在剑宗也是吃得了苦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矜贵。他也不是真的对我们有什么怨言,不过是一时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严墨戟对这个兄长不太了解,听了纪明武安慰的话,多少放下一点心:“希望如此吧。”
纪明武解开发带,让头发披散下来,重新挽到背后,率先上了床,认真地看着严墨戟:“其实严师兄郁气难消,主要还在于你,阿戟。”
严墨戟正解着衣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武哥的意思。
这位兄长,与其说是在为他们的关系不满,不如说是在为严墨戟不肯认他而黯然。
只是估计在严墨剑看来,严墨戟被拐走这些年,对严家没了感情、甚至有所怨恨也是正常的,所以不敢直说,只能拿自家师弟撒气。
严墨戟低了一下头,没有说话,继续脱了外衫,搓着手走到榻边,钻进了被窝。
冬日的被窝初进颇为寒冷,不过纪明武已经先一步上了床,运转起内功把整个被窝烘得热乎乎,严墨戟进来之后就觉得全身都暖洋洋的,刚好抱住纪明武,如同抱着一个超大号暖宝宝。
两个人都躺下了,纪明武才轻轻一弹指,熄灭了烛火,房间内倏然陷入黑暗。
“武哥,今天宴会上那个人,是不是……”
对于严墨戟,纪明武毫无隐瞒:“是太子。”
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样,严墨戟微微吸了一口冷气:“太子秘密到青州城来做什么?”
虽然严墨戟并不太关心皇家的情况,但太子离京这种大事,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行动,青州城上下肯定不可能还像往常一样平静无波。
“为了和楚师兄会谈。”纪明武坦言道,“剑宗此前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介入皇储之争,只是锦绣门这几年愈发猖獗,剑宗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