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外两队呢?”
“一队是其他门派和江湖散人,知晓这处‘宝藏’是师父庐居后,便拧在一起,不想把‘宝藏’白送给剑宗。”纪明武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乌合之众,不必管他。”
“那最后一队呢?”
“那一队代表的是青州官府。”纪明武看了严墨戟一眼,忽然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为首的和你还有几分关系。”
严墨戟有些诧异:“谁?华院长吗?”
纪明武摇摇头,把放凉了一些的茶杯重新递过来:“是齐王的世子,算下来应当是你的表兄。”
世子
虽然严墨戟之前睡着了, 没有亲眼目睹纪明武在大地上一剑劈出几十米长的沟壑的画面,但是看那些江湖中人、齐王世子带队的青州官府军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也猜得到纪明武的威慑力有多大。
他这次来是打算与剑宗做剑痕木的生意、顺带出城散散心的, 不打算把他个人的名头打出去,自然跟在纪明武身后老老实实一句话不说。
反正有纪明武在, 严墨戟相信剑宗最后肯定能搞定一切。
他对那些江湖人的争论兴趣不大,与纪明武说过之后,便在附近转悠了一下,重点在勘察这些剑痕木的生长情况。
严墨戟之前只见过纪明武用来雕刻的木料, 已经是切成枣红色木块的状态,这还是头一次见生长得十分茂盛的剑痕木。
剑痕木树干挺直,底部几乎没有枝杈, 到了树冠处忽然生长出无数枝丫,郁郁葱葱,如同一根巨大的蘑菇, 遮住了天际的日光。
剑痕木的树皮是深褐色、甚至有些发黑的, 让严墨戟不由得想起他家武哥的眸子, 也是这样的颜色。
严墨戟轻轻敲了敲身边一棵树的树皮,它回敬给严墨戟沉闷的响声, 如同在敲打一坨铁块。
只是……这种树名叫“剑痕木”, 严墨戟还以为它的树皮上有各种各样的痕迹,没想到光秃秃的十分光滑,一点痕迹都没有。
“据说剑痕木吸收剑宗的锋锐之气,用来试剑再合适不过;剑宗门下每个人入门后, 都会在师长指点下亲手锻造一柄剑,然后陪伴终生,直到死后葬入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