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香酥气味的欢喜坨放在漏勺上控干油,吃完饭,等欢喜坨差不多凉下来了,严墨戟才端出来,递给纪明武,笑道:“武哥,尝尝?”
纪明武洗了手进来,伸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酥香的外部脆皮里是甜软的口感,还带着芝麻的香气,一口下去里面带着甜味的空气“呼”地冲出来,瞬间涌入鼻窦,口中鼻中都能感受到那香甜的味道。
纪明武一口接一口吃完一个,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很多:“不错。”
严墨戟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纪明武的样子,笑了起来:“武哥,你这么爱吃甜?”
纪明武矢口否认:“没有。”
现在严墨戟可一点都不信,笑着逗他:“才不信……说吧,过年的时候我做的炸馃子是不是被你偷吃了?我还冤枉了明文来着。”
纪明武眼中闪过一丝窘迫,伸手拿起一杯清茶喝了一口,一言不发。
严墨戟自己也拿了一个欢喜坨咬了一口,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地问:“武哥,你为啥这么爱吃甜?”
纪明武沉默了一下,不再嘴硬,唇角轻轻勾了一下:“我入门时,师父为我们师兄弟熬煮的补药格外苦涩,常有人受不住吐出来,师父便买了许多蜜饯,叫我们喝一口药吃一口蜜饯。”
“原来是吃苦吃多了。”严墨戟饶有兴趣地咽下一口麻球,“难怪我上次发烧,喝完药你给我吃了一口蜜饯。”
——嗯,明天去问问钱平为什么这么爱吃甜,跟武哥的答案对比一下。
提及严墨戟那次发烧生病,纪明武眼中也多了一丝温情,低声道:“日后可要注意身体。”
严墨戟笑了笑,吃下最后一口,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碎屑,眼神亮晶晶地:“武哥,跟我说说你入门的事情吧?听起来好像受了很多苦的样子?”
看着严墨戟那隐含着期待的明亮眼神,纪明武感觉嘴巴忽然有些干燥,下意识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犹豫了一下,才将自己在宗门的经历稍稍改编了一下,简单给他说了起来。
…
青州城外不过几十里路便是浩荡的青河。青河自西部高原发源,一路奔流至青州,最终汇入夏海,是中原从西至东的重要交通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