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戟有些不敢置信地晃了晃手中的布袋,沉甸甸的手感说明了纪明武并没有在说大话。
按照原身的记忆,纪明武也是几个月前才从外地回来的。自己这位夫郎据说少年离家,这么多年都是跟家中书信往来,直到去年突然从外地回来,而且右腿还不能动了,才算在这个小镇重新安顿下来。
这些银两,就是纪明武回来的路上一路做木工赚来的?
严墨戟不由得脑补出了他家武哥一瘸一拐、挨家挨户敲门询问是否需要木工的凄惨画面,顿时内心泛起了无以复加的感动。
——这么辛苦一路赚来的银两,武哥一定非常珍惜吧?
——然而现在只因为自己展望了一下开店的未来规划,武哥就把钱拿出来了。
——如今肯把这么珍藏的压箱底银钱拿出来给自己开店,是不是说明,武哥已经完全把他当做自己人看待了呢?
这个小小的念头让严墨戟心情顿时雀跃了起来。
而纪明武看到眼前的少年一脸呆愣的捧着钱袋不说话,误以为严墨戟是在介意之前欠债的时候没有拿出来,微微皱了一下眉,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
“之前没有拿出来,是看你自己赚钱赚得有声有色,想着你若能自食其力,总比整日依靠旁人醉生梦死要好。”
严墨戟回过神来,领悟到了纪明武的意思,心里顿时一暖,笑了起来:“武哥不用解释这个,我知道的。”
以原身那个尿性,纪明武把银两藏起来不给他拿出去输光,简直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而严墨戟自身也从未想过要依靠谁来还清赌债。
——倒不如说,如果武哥能有点老弱病残的自觉性,多依赖他一点的话……
严墨戟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驱散自己的多余想法,低头皱眉思索了一下,抬起头来时脸上满是慎重:
“武哥,这些银两你真的要投资给我?我可提前说好了,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赚钱,说不准还会亏损呢。”
投资?
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