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了。
穿到了一个男人可以嫁人的世界。
穿越到了一个嫁给了瘸子、欠了一身赌债的男妻身上。
严墨戟以前只知道中国古代有契兄弟这回事,而且还不是主流,没想到死后竟然重生到了一个男人可以嫁给男人的世界?
严墨戟吃力的下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在这间卧房里走了几步,发现房间里的家具都显得又旧又破,显然这个家里并不算多么富裕。
以记忆里的“自己”每日只知道喝酒赌博却从来不去赚钱养家来看,显然“自己”并没有任何想要赚钱养家的想法,都是从家里拿钱出去浪。
严墨戟苦笑了一下,从记忆里看,这个时代对于男妻并无类似中国古代对女人的种种约束,“自己”好歹是个男人,竟然一点都没想过自立自强……真是让他难以接受。
嫌弃的扯了扯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的上衫,严墨戟在房内的衣柜里找了找,扒拉出几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干脆把上衫连同裤子一起换了下来。
换上了干净衣服,虽然身上还残留着一些酒气,脑袋也还在时不时的抽疼,不过严墨戟还是感觉轻松了一些。
刚准备出门,转头看到丢在床上的脏衣服,一贯勤劳的严墨戟顺手抓了起来,准备找找这个家里哪里可以洗衣服。
老实说,严墨戟现在还有一种在做梦的不真实感,虽然意识到自己穿越了,但是心里还抱着一股“也许推开门就有好友跳出来大喊surprise并且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恶作剧”的希望。
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一定会抱紧这个好友,感谢他把自己从梦境中带回现实并告诉他这个恶作剧太成功了。
然后要狠狠地打他一顿,打死为止。
怀着爆打始作俑者的心思,严墨戟打开了房门。
一道明媚的阳光投射了进来。
严墨戟伸手轻轻遮挡了一下阳光,踏出了房门。
这是一户看起来面积不小的院子,看布局颇有些像四合院的扩大版,但是只有北面和东面盖了房间,南面是空着的,西面用篱笆围了一圈,隔开两块空地,一块看起来养着鸡,另一块像是种了什么东西。
一个很普通还带着些亲切感的小院。
来自另一份记忆里的熟悉感让严墨戟下意识走到院子南边的水井旁边,水井旁边有一个从墙上搭起来的草棚子,棚子下面有一个巨大的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