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扯了扯自己烧焦的羽毛:“是啊,没了殿下的光辉,这里就要昏暗许多。不能看到殿下,实在是我们的遗憾。”奶奶的,原来我也可以拽文。心中得意,正准备高高伸出手,给路西法挥泪作别,他忽然转过头:“那好吧。”
显然周围的人都开始雀跃,而我傻眼。
我飞速眨了眨眼睛,好什麽好?
走好?
……他不走了?why?敢情这家夥是等所有人留他,好摆足面子?
阿撒兹勒看看我,再看看路西法,再看看沙利叶和萨麦尔,呼,轻吐一口气。
沙利叶看看我,再看看萨麦尔,动了动眉毛。
萨麦尔看看我,再回沙利叶一个电波,清了清喉咙。
路西法靠在桌旁,重新拿一个酒杯,食指麽指轻捏住杯把。杯壁极薄,就像腊月的冰片,凝明映彻,玲珑剔透,似乎使力一捏就会断裂。
梅丹佐抱著我的手收得紧了些,脸上发出强力照明光芒:“不走就好。想喝点什麽?香槟?”路西法微笑:“不,红葡萄酒,谢谢。”
阿撒兹勒说:“总喝一样的东西,不会腻麽。”路西法说:“喝不同的酒容易醉,对身体也不好。”萨麦尔说:“人家路西法殿下就是喜欢养生,沙利叶,去弄红葡萄酒。”
我汗,这家夥跟路西斐尔一个德性。那孩子睡前还必喝一杯牛奶,傻兮兮的。
路西法但笑不语,接过沙利叶递来的酒杯,杯把在指尖滑落,食指与无名指扣住杯身。真珠红在里面微微晃荡,染在杯壁,就像洒上一层渥丹。玻璃贴上轻红的唇,就像桃花瓣擦过川冰。路西法扬起嘴巴骨子,半眯著月蓝色的眼,衬著窗外醉心的夜,道道地地的迷魂。
那两片唇在亲吻伊撒尔的时候,刚开始也是如此轻柔,到後来就……真不知道是什麽个感觉……也不知道镜子里的伊撒尔是谁……
……
oh god!我又在想什麽!
我晃晃脑袋,一掌拍掉了梅丹佐的手,往旁边站一步,指著他说:“你你你,你以後不准再做这种事。”梅丹佐说:“亲吻是一种很常见的打招呼方式。”我说:“打招呼会打到别人嘴巴里去?”梅丹佐又过来,勾著我的肩膀:“我们俩早就……了,亲一下有什麽?”
这时,一名女天使走过来,虽然与加百列无法比,但绝对是个美女。她冲梅丹佐微微一笑:“梅丹佐殿下,生日快乐。”梅丹佐松开手,笑得更是轻松怡然:“谢谢。很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女天使说:“不错,我和米娜都很想殿下,希望殿下有空能来曲罗城玩玩。”梅丹佐略微点头,拿起一杯香槟:“我也很想你,有空一定来。顺便转告米娜,我同样想她。”
两人干杯,女天使留下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身形婀娜地走了。
我说:“米娜,这名字真好听。”梅丹佐抬抬眉:“不知道,应该长得也不错吧。”我说:“你没见过她?”梅丹佐说:“肯定见过,不过我记不住是谁了。”我说:“啊,真受不了你,没见过你这麽交朋友的。”
梅丹佐说得一本正经:“那不是朋友。她们都是我的性伴侣。”
我刚端起一杯香槟,一听这话,差点喷到梅丹佐脸上:“咳咳,咳咳,性伴侣?……性伴侣见面了,打招呼应该是这样?”梅丹佐说:“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
我以为见面就该抱作一团,一边脱衣服一边进房,hhhh完了,再say goodbye,再不见面。看来上流社会的性伴侣和农村人的理解不同,还如此彬彬有礼……不过,似乎传言是真的。说梅丹佐上过的人太多,自己都记不住数目和人名。
牛人啊,偶像啊。
梅丹佐说:“我们之前不也是这样相处的麽。小伊撒尔,你的记性真是……”我打了个冷噤,要是露馅我就死透了。话说梅丹佐和伊撒尔的第一次还真是为h为h。梅丹佐捏住我鼻子,眯著眼睛说:“我不会用那种‘你与她们不同’的话来骗,因为是两层意思。”
我有些茫然。但最重要的是无法呼吸,给人捏住鼻子说出来的话就像牛嚎:“什麽两层意思?”
梅丹佐说:“对我来说,莋爱可以无爱,但是有爱一定要莋爱。”
我牛嚎:“你在说绕口令吗?尊敬的梅丹佐殿下。还有,你不是只相信莋爱麽。”
梅丹佐根本无视我说的话:“所以,我们是一定要莋爱的。”
我依然在牛嚎:“你脑子被烧了,叫拉斐尔替你看看吧。”
结果刚说完这句话,犹菲勒就跑来了:“殿下,拉斐尔殿下来了。”
神谴 第43章
灯盏忽然熄灭,断电似的,大厅内瞬间充斥黑暗。群众们集体倒抽一口气,沈默片刻,变成一团乱麻,场面之嘈杂,之壮观,跟titanic沈船时有得一拼。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著走了几次,都撞上了桌角,痛得我抽搐。萨麦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怎麽回事?沙利叶,点灯!”沙利叶哦了一声,就听到阿撒兹勒说:“不忙,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