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俊的轮廓,挺拔的身躯,在一众官员的包围之下谈吐自如,神态自若。
在张劈日见过的男人之中,相貌身材与气度兼有的,除了俊美无俦的太子,就数相貌堂堂,气质迷人的,能让人一眼钟情的,就属掌星河了。
他们双胎兄弟,审美观出奇的一致,连他都能一见就喜欢,他弟怎会不喜欢。
而且,他弟失忆的时候,还与这位庄主情投意合。
出色的男人本就难得,还觉得他弟有着劳动的美貌,这点更是难得。
他弟怎么不想把这男人带走?
张劈日问道:“你不想这男人跟着我们在边关熬苦?”
张斩月回首过往,匆忙摇头:“哪里的事,我还得罪了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张斩月欲言又止,终究把真相说给他兄长听:“太子殿下微服田庄,我曾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要绿了他。”
张劈日:“……你为国不婚,退婚一事由太子殿下首肯,太子殿下又岂是那等心胸狭窄之辈。明国已灭,你现在想要男人,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介意。”
“我介意,”张斩月望向他兄长,目光坚定:“上回被奸人所害、流落失忆,已是失策。双儿怀孕生子时身体虚弱,要镇压明国余孽,我与兄长一样,绝不能怀孕,再不能让宵小之徒有机可乘。”
这等肺腑之言,兄弟两人默默凝望着彼此,相对默然。
良久,张劈日才哑然道:“既然如此,你已决定负了他,辞别前也不亲口道别吗?”
张斩月:“……”
是他坑的我!
只是,被坑一事,相当没脸,张斩月决定把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藏下去。
再怎么说,掌星河也是救了他、供他八碗饭的恩人。
还是太子殿下看中的农事人才,太子殿下特意派暗卫守着的人,他碰不得。
而且,是他先强行上人揍人,才被坑了一次又一次的。
人又碰不得,可他以前种种羞耻的事都被掌星河亲眼目睹了,张斩月悲愤又羞愧,一点都不想再见到掌星河!
张劈日见他如此,叹了一口气,便道:“虽然你不忍道别,那就由我出面,把谢礼与赔礼给他吧。”
张斩月特意嘱咐道:“不要说出我们的身份。”
“斩绝情愿,应当如此。”
……
待官员小吏们都去田庄外头蹲守,掌星河身边空了人,张劈日朝着掌星河那边去了。
掌星河也终于见到了张劈日。
与张斩月一模一样的相貌身形,穿着短打常服,面容沉静冷峻,与憨憨敦厚容易忽悠的张斩月气质完全不同。
额头上,也没有他昨晚画的小龟龟!
掌星河见到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沫,喉结滑动之时,发现“张斩月”盯他喉结的眼神儿,与从前一般热切。
掌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