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品品,晏之南话里话外总有种爸爸式的爱操心,安乐察觉到这点后,心情复杂。
为什么晏之南会跟着他转世来到这里?
这也是个谜啊。
不明白的地方简直数也数不清,安乐懒得再想,跑回屋子里,拿被子盖住脑袋。
房间里有暖气,一点也不冷,可安乐想念蒋鸣玉的体温,还是觉得不暖和。
他闭着眼睛,心里难受,又不好意思委屈,他有什么资格委屈呢?只能咬着牙,逼迫自己快睡觉。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撩开被子,躺在他身边,带进来凉凉的寒气。
安乐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身边的蒋鸣玉,喃喃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蒋鸣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问:“身体还疼么。”
这话一出,安乐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做梦,立刻一把抱住蒋鸣玉。
大佬还是关心他的!
安乐紧紧扣住蒋鸣玉的腰,生怕他再离开,慌乱地表忠心,说:“大佬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蒋鸣玉揽住他的背,说:“我没有生气。”
骗人,安乐在心里说,不生气会这么躲着他么。
蒋鸣玉捏着安乐的后颈,似乎在检查他有没有痊愈,安乐的身体还有点麻痹,捏起来木木的。然后蒋鸣玉的手顺着安乐的背滑到后腰上,隔着衣服轻轻地抚摸他腰上的伤口,让安乐微微轻颤。
蒋鸣玉说:“还要调养。”
安乐不敢逞强,说:“好好好,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蒋鸣玉停顿片刻,才说:“早这么乖,就不会受这些苦。”
看吧,一向平淡的蒋鸣玉会说出这种讽刺的话,简直是千载难逢,还说不生气。
安乐往蒋鸣玉的怀里钻,说:“不苦不苦,只要你不走,什么都不苦。”
“你真是……”蒋鸣玉抱着怀里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乐怕蒋鸣玉不解气,急忙说:“不用对我心软,请残酷地对待我!”
蒋鸣玉:“……”
再大的气也被这个皮皮孩哄好了,蒋鸣玉捏着安乐的下巴,让他从自己怀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怎么舍得。”
安乐听了这话,红晕爬上他的脸庞。
……大佬说这种话,会让他误会的。
安乐不敢看蒋鸣玉深邃的眼睛,目光到处乱飘。
蒋鸣玉接着说:“但还是不爽。”
他护着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身处危险,让他非常恼火。
不能再因为怕安乐化掉,而不把他含在嘴里。
哇,大佬居然会用“不爽”这个崩人设的词,真的是气疯了。
安乐傻了,终于与蒋鸣玉对视,紧张地问:“那、那怎么办?”
蒋鸣玉修长的手指固定住安乐的下颌,朝着他低下头,啃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