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别怪我无情,您要死还是要活,早点给个准信吧。
安乐安静地在别墅里等待,幸好有手机不是太无聊,而且那个食盒里的食物够他一天吃的。他还没有忘记楼上的那只鸡,中途回去一边喂食一边逗鸡玩。那只公鸡也很奇怪,死活不愿意出房间,就待在喜堂里上蹿下跳。
结果直到夜幕降临,也没人过来或者打个电话,蒋家的人真的就把蒋鸣玉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安乐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不会真的就让蒋鸣玉自生自灭吧,他决定明天还没人来,就打120叫救护车将蒋鸣玉送进医院,再不吃东西,没病的人都要饿死了。
至于今晚,他可不想继续窝在椅子上睡觉了,这个别墅这么大,房间多得是,找一间先睡一晚上。
只是很多房间都锁着,也不知道钥匙在哪里,安乐一间一间地尝试,终于在三楼最走廊的尽头打开了一间房。
他走进去看,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里面有全套的家具,床也看着很干净,安乐比较满意,他梳洗了一番,就躺在床上玩手机。
还是穿越到现代好,要是去了古代没有手机玩不得憋死,他甚至可以在这里继续追他喜欢的番剧。
安乐靠在床头,抱着手机看视频,他无所事事一整天,晚上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就一直刷剧到了半夜。
可能是这个别墅太大了,又都是空的,白天的时候安乐就觉得有点冷,晚上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换了个姿势,支着脑袋侧躺着。
他正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突然眼前闪了闪,他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床头灯。
放在床边的小灯正提供着黄色的光,安乐狐疑地将目光放回手机上,感觉光线又暗了一下。
安乐瞪着那盏灯。
在他的注视下,灯光开始一明一暗地闪烁,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就像什么东西在眨眼一样,频率还越来越快,最后明明灭灭到了疯狂的地步。
“是因为太久没人住,电路失修了吗。”安乐自言自语道,这种闪光灯一样的闪烁让他眼都要瞎了,他扭过头去看床头的另一侧,他记得那边有房间大灯的开关。
他刚转头,视野一黑,那盏床头灯完全不亮了。
安乐还是坚持开了头顶的大灯,然后才回头查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他一看,头皮都炸开了。
小小的灯上罩着一块红布,歪歪斜斜地勾在灯罩上,猛地一看像挂着的一滩血。
那块布那么眼熟,金线勾边,绸缎似火,就是昨天晚上安乐梦中的红盖头。
如果刚才安乐先去看床头灯,将脑袋伸过去,那现在那块盖头就不是勾住灯罩而是盖在他头上了。
安乐想起梦中拿着盖头的那个东西,咽了咽口水,盖头这个角度罩在灯上,说明是从上方落下来的,而房间的上方是天花板……
他依稀听见头顶上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像什么东西在爬。
那个东西越爬越近,一股凉气自头顶浇下来。
安乐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我思修考全班第一!”
他声音太大,天花板上的东西似乎迷惑了,声音暂停了几秒,安乐扭头转身冲到门口拉开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拔腿就跑。
开玩笑呢!他才不抬头去看头顶是什么,当他没看过恐怖片啊,好奇去看的炮灰全都挂了!
现在已经是半夜,月黑风高,别墅的走廊上黑漆漆的,许多地方看不清,那些黑乎乎的角落盯久了总觉得会钻出什么,安乐无暇管这些一路狂奔,他身后那个东西追上来了,窸窸窣窣,那种声音像拖着厚重的布料在地板上摩擦。
卧槽!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安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脏话。
身后的响动逐渐急促,音调变高,最后变成尖叫。你好歹也是能边吃泡面边看恐怖片的真汉子啊,安乐强迫自己在恐惧中思考,这里是三楼,等他跑到一楼早就完蛋了,但这一层除了他还有睡美男和那只鸡呢。
在这个寒冷漆黑的夜晚,只有鸡毛还有点温度。
安乐朝着蒋鸣玉和公鸡在的房间冲过去,他再次闯进那间喜堂,随着他而来的还有一阵腥臭的风,将喜堂里的红布吹得疯魔乱舞,屋子里本来燃尽的蜡油猛地再次燃烧起来,只是火光不再是红黄,而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