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帮的人知道,他是来复仇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他得提前准备,免得这些东西被人给拿走了。
淡然的来到火化场,火化的父母了尸体,拿着骨灰盒,小心的放置,如果幸运的话,他可以立刻赶上飞机离开这里,但是岛国警察的速度,还是值得称道的,还没离开火化场,警察们就已经追来了。
严阵以待的警察们包围了他,毕竟他是杀了三十五个人的残暴凶手,哪怕他杀人是有缘故,让人同情的,却也改变不了他触犯了法律的事实。
那一把把对着自己的枪械,他并不害怕,没有到这种境界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对于一般人而言非常致命的常规枪械,对他这样程度的人是没用的。他的剑快,可以快过子弹,将其切割,他的反射神经快,可以在间隙毫厘之间避过子弹,就算是枪林弹雨,如果打不中目标又有何用?
对于岛国警察,他心中同样也有怨恨,对于那些黑道帮派,因为他们对黑道帮派的放任,所以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他还要去找另外一个帮派报复。
在当时的警察眼中,他们重重包围着那个杀害了三十五个人的暴徒,但是那个年轻的暴徒脸上没有一丝害怕,淡漠的一步步走来,无视了他们,甚至有种他在俯视他们的感觉,他一步步的接近,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利刃一般的寒意,恐惧,人多的他们竟然在恐惧,有人忍不住这种恐惧开枪了。
子弹呼啸,但是那人却没事,不是没有打中,而是那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柄黑色的剑,挥手而已,铛的一声,子弹被弹开了。拿着剑的人,给他们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那是面对不可匹敌的怪兽一般,从心底泛起的恐惧,他们不能免疫这种恐惧,仗着手中的武器,开枪。
只见那人,握剑挥舞,像是电影特技,华丽流畅的举动,将他们的弹雨无效,那人厌烦了他们的攻击,瞬间移动般的出现出现在他们背后,卡拉卡拉,他们手上的武器,变成了几段,散落一地,带着恐惧,留着冷汗,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人,冷漠又或者是不屑了他们一眼,轻轻一跃,飞上了树梢,几个跳跃,成为了黑点,远离了他们,再也看不到。
第四章
摆脱了火化场的警察包围,带着父母的骨灰,他来到了另外一个帮派的所在地,轻松的把那里也端掉,留下几十具尸体,翩然而去。他已经无法离开这个岛国了,因为他的犯人身份,绝对通不过海关乘坐飞机,那个时候的他还不会御剑飞行,只有在岛国被通缉了。不过无所谓,就算被通缉,他又有何何惧,那些警察能够奈他何?作为剑客,就算与世为敌,也不会畏惧。
端掉了两个黑帮驻地,心中的仇恨减轻了不少,带着父母的骨灰,来到了一处对着祖国方向的岸边,坐在悬崖顶,将父母的骨灰放在面前,双膝跪地,从父母的遗物当中,拿出了一本日记,那是他温柔娴淑的母亲的习惯,作为家庭主妇,她有很多的时间来些日记。翻看着,基本在每一篇的日记后面,母亲都会提到他,深厚的母爱,让他眼眶发红。
日记中的一页,母亲写着,她不求他有多大的本事,只愿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了的,而不是冷漠的对世事没有反应。其中还有父亲对他的期许,同样是希望他平平安安。
自从练剑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泪水,从眼眶滑落。这一刻,他突然明了,他的父母要的不是一个绝世剑客,而是一个儿子,一个会哭会笑,甚至会闯祸,让他们头疼的儿子,而不是一柄冷漠的剑。也就是这一刻,他突然顿悟,原来他一直被剑侵蚀,被剑役使,他的剑从来没有自己的道路,他不过是模仿他以为的绝代剑客,他的剑不是自己的。
原本持有的剑意破碎,破茧重生,他的道路第一次明晰。他的剑不是寂寞、不是冷漠、不是豪迈、不是无敌,而是自己的本心,自己的本心是什么,是自我,如同父母所期待的那样,活得自在开心。一瞬之间,天地辽阔,这不过是他初步的领悟,道路还长。但是笑容,已经重新回到了脸,他开始不是一把冷漠的剑,开始有了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