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号呢?”
“2001年10月11号!”程晨看著聂严哲有些震惊的脸,把光著脚踩到地上的男人赶上病床,笑道,“不要告诉我你间歇性失忆!聂伯伯和阿姨正从赶来呢!”
聂严哲是彻底的无神论者,不过同时也是非常实际的商人,所以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看样子应该是车祸中的爆炸把他送回了三年多以前,先不管是意识还是人回到了过去,这个时候阮恒舟应该还没有与他建立那种关系!
聂严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嘴边却禁不住挂起几许意味深长的冷笑。这算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再让他更加彻底地、完完全全地去征服阮恒舟这个男人吗?这一回,绝对不能再让他有胆量对自己说出分手这二个字!
或者让他死心塌地爱上了,然後再狠狠地甩了他……
聂严哲摇摇头,立即就把这个随兴而升的无聊的念头完完全全在他心里抹去了。因为这种事从来不是他的作风,而且他也发现在阮恒舟这个男人的身体之中有著他还没有挖掘出的乐趣。他要的是阮恒舟绝对的服从以及对他的感情彻底的投入。然後就这样一直牢牢地把他控制在身边,这样就算三年之後,大概也可以避开这次车祸……
一定可以!因为没有什麽事是他聂严哲做不到的!
“对啦,等下我要去恭贺恒舟,你自己好好休息……”
“我和你一起去!”聂严哲不顾程晨的劝阻很快换好了衣物,面对即将去再次见到的人他感到了没有缘由的兴奋。兴奋到已经忘了几年前的这个时候,程晨还总用那种喜爱的目光远远地注视著阮恒舟。
最终程晨无可奈何地被男人推上了汽车,不太明白聂严哲态度的改变,在他的印象中聂严哲好象是对他的校友不太友好的。
不知道这一回,他二人见了面又会闹出什麽事来?
月下灯06
聂严哲再一次看见阮恒舟的时候,他正在用一块软质的布料小心地擦著他的琴弓。男人依然冷静幽雅,站在他的乐队里是那麽出众,很容易就落入了聂严哲的眼里。在那瞬间他似乎觉得眼前所见活生生的音乐家并不是绝对的真实。
“队里练习结束了罢?恒舟?”程晨微笑著打著招呼,漂亮的眼睛里闪耀著璀璨的光芒。
“嗯。咦?你这个贴身24孝的家夥也跟著来了?真是稀罕。”阮恒舟淡淡地瞟了一眼程晨旁边的聂严哲,无不讽刺地开说道。
很多年都没有听见阮恒舟这样称呼他,聂严哲一时间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在这三年里阮恒舟几乎没有用这般语气对他说过话,然而不管怎麽样,眼前这个男人的神韵与气质与他印象中的仍是差不多。回想到被卡在破烂汽车中的男人,这时聂严哲才完全接受了他回到过去这个现实!
“恭喜哦。”程晨握著阮恒舟的手摇晃,“阿哲也是来向你道贺的,他才刚刚从医院过来。”
“哦,还真是难得!”阮恒舟摸不准聂严哲今天怎麽这麽老实,看著程晨和他亲密的动作也没有抓狂?不过他也懒得去深思,拍拍朋友的肩,收好乐器和他二人并肩出门。
聂严哲出了乐团之後便纳下几步,跟在後面看著阮恒舟与程晨两个人谈笑风声,浓密的眉毛是越皱越紧。阮恒舟却连正眼也未瞧他,径直走进附近的琴行。聂严哲这时才总算知道阮恒舟是如何看重他的大提琴,定期的保养工作竟是丝毫不会松懈。
接下来,程晨接到他教授的电话不得不惜别阮恒舟──原本他打算邀请初露头角的大提琴家共进晚餐。
说不清楚是对程晨的离去松口气还是有了再一次征服阮恒舟的绝好机会而兴奋,聂严哲突然间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他大步继续跟著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他床伴的男人,在天色渐黑的时候来到了一个不打眼的小酒巴。
阮恒舟驾轻就熟地钻了进去,聂严哲紧跟其後。一进门便见到酒巴里那小小的舞台上有一对身材颇好的俊男美女在大跳热辣辣的钢管舞,四下围著他们的人们不住吹著口哨拍手叫好,气氛欢快而热烈。
而阮恒舟无疑是非常受欢迎的人物,他刚一走过去便有个身著兔女郎装的男孩子扑过来挂在他身上缠著男人许诺──在今晚的变装表演上给他献花。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