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晚谢潮声突然要求他转过身,不再满足于前胸贴后背,而是把他牢牢地桎梏在臂弯里。谢潮声甚至提出要让他的东西在他身体里待一整晚,并且说干就干,没有一点驳回的余地。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大天亮,一觉醒来浑身散架了一般,胳膊手臂酸痛得厉害。看见彼此痛得龇牙咧嘴的模样,他们都笑了,而后在柔和的日光下接吻,拥吻中睡去的爱侣也在热吻中醒来。
容纳异物一整晚的地方异常干涩,并且总有种合不上的错觉。梁屿很是难为情,他附在谢潮声耳边偷偷地告诉他,谁知谢潮声伸手到后面摸了一把,然后说,合不上了那就继续堵着。气得梁屿在那坚实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哪管会不会留下印子。
他们的日子很好很好,好到梁屿总有要落泪的冲动。他怀疑是自己太过患得患失,要不然为什么他分明拥有了,却总感觉要失去一样。
回宿舍收拾行李,梁屿碰到刚从女生宿舍下来的杨芮。杨芮一见到他就拉着他问谢潮声在哪里,说有些东西要去讨回来。
梁屿问那是什么,杨芮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梁屿狐疑地打量着她,杨芮急得跺了跺脚,说算了她自己去找谢老师。
志愿填报家长会结束,梁屿回到课室,班主任被家长团团包围,而父亲跟谢潮声却在课室角落交谈。
父亲背对着他,不知道他走过来了。谢潮声看见他却没有声张,除了眼神不时往他身上瞟。表面上依旧是一位好老师,好脾气地忍受着学生家长的怒火。
梁屿听到父亲低声吼道:“你给他灌输了什么?他才十八岁,你不能把他困在这里,以后他会变得像你一样庸碌无为!”
“亏你口口声声告诉我你爱他,这就是爱的表现?你一辈子都贫穷潦倒,但你别拉着他一起!”
“就算你现在让他听你的话留在这个小地方,以后我也会想方设法送他出国。”
有那么一瞬间梁屿以为父亲疯了,居然在课室里就这么吼出来。好在周围很嘈杂,到处都讨论得不可开交,没有人关注站在窗户旁边的他们。
谢潮声全程一言不发,沉默地听着,眼睛却定定地看向梁屿。
梁屿歪着脑袋,嘴角渐渐扯出一个笑容。刚才父亲的话他权当听不到,只顾着享受谢潮声的目光黏在他一人身上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肯承认,上午拍照那会儿,他有一点点吃师母的醋。他的心眼很小,不能接受谢潮声看向别人哪怕一秒,更别提一个上午他的老师都心不在焉。
谢潮声嘴唇动了动,收回停留在梁屿脸上的目光,正色道:“还没来得及跟您说,您要相信,我们想的是一样的。”
“我也希望他读更好的学校,去看更广阔的世界。我一直都是这么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