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渴求得太多,他的欲望是难填的沟壑,最终会把施舍予他的人也拖进无穷深渊。
敲门声拯救了谢潮声,梁屿分开两人的唇,舔走唇边的水渍,而后看着他笑得眼睛弯弯。在整理弄皱的睡衣时,梁屿看到他的老师支起的帐篷,眼神无辜极了,体贴地问:“要不我去开门,老师别出来了。”
谢潮声狼狈地进了卫生间。
梁屿开了门,接过陈孟手里两个大购物袋,拎到饭桌上开始分类整理。陈孟好奇地打量他们这个出租屋,啧啧称奇:“没想到被你们布置得还挺温馨的,怪不得你们谢老师去了新疆也舍不得,逼我每个月给他交房租。”
梁屿停下手上的功夫,问:“这里一个月房租多少钱?”
陈孟报了个数,梁屿点点头,翻到校服外套里的手机,说:“给我个账号,我把钱转给你。”
“啊?”陈孟傻了眼,见梁屿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他连忙摆手:“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不用你给,钱我会找你们老师要去。”
“找他要跟找我要有什么区别,我的钱也是他的,”梁屿掏出一张银行卡,“喏,老师每个月给我的家用。”
“不不不,你还小,我怎么能找你要钱。”饶是嘴皮子再利索的陈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少年给他的感觉,好像突然间就不太一样了。
梁屿开口道:“你要喝点什么?只有白开水了,茶叶放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喝。”
“能喝,只要是密封好的就能喝。”陈孟回答后,梁屿张罗着要去泡茶。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背影,陈孟脑海里蹦出“女主人”三个大字,然后立刻被自己雷得不轻。
谢潮声从卫生间出来,陈孟没来得及打招呼,便看到梁屿奔到谢潮声面前,贴身的睡衣勾勒出后背肩胛骨的形状,像蝴蝶的翅膀。而他本人则像漂亮的蝴蝶一样飞向他的花丛。
直到谢潮声在沙发上坐下,陈孟仍止不住地叹气,看着自己的老友直摇头:“这算什么花丛,都瞎了眼。”
“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我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陈孟抿了口梁屿泡的茶,举杯赞叹道:“嫂子好茶艺。”
梁屿听到了,躲在厨房里笑个不停。
谢潮声皱眉看着好友:“乱喊什么呢,他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