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大把的时间享用怀里这具青涩却美好的身体,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唤醒他年轻的、初谙人事的爱人。
梁屿是在临近天亮才想起昨晚那场混乱疯狂的情事,他的身体被翻来覆去地捣弄,不得不整个人都攀附在谢潮声身上,生怕他会因过于剧烈的顶弄而撞飞出去。
睡梦中他又体会到那种熟悉的颠簸的感觉,身体一耸一耸的,他变成航行在大海里的船只,船身摇晃不定,还得提防随时扑过来的海浪。
船翻了的那一刻他睁开眼睛,猛然意识到刚才是在做梦,梁屿松了口气,紧接着发觉下身一片黏腻,愣怔片刻,原来做噩梦时他已经泄出来一次。
股间充实,梁屿摸到两人相连的下身,有点想不起来他们究竟是做了一夜,还是这东西在他身体里待了一夜。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喉间就因突如其来的冲撞而溢出了呻吟。
谢潮声看着他笑,亲了亲他的嘴角,说你总算醒了,还在想要做几次才能叫醒你。
梁屿倏地脸红,在谢潮声揶揄的目光下骂了句老师混蛋,谢潮声在他腰上来回抚摸,说话的口吻很是遗憾,他说我们小屿脾气长了不少,从前还知道心疼老师,现在只会骂老师混蛋。
梁屿被他说得又羞又恼,最后只在谢潮声肩上咬了一口,就被下身突然发狠的动作拖进又一轮狂乱的情事。
天彻底亮了,卧室门昨晚忘了关,光从客厅涌进来,床上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光亮之下。
梁屿看到敞开的卧室门,感到一阵难为情,他把脸搁在谢潮声肩膀上,问他昨晚怎么没关门。
谢潮声说光顾着找某个躲起来的小坏蛋,哪有时间关门。
梁屿回忆起昨晚的惨状,撇了撇嘴,说老师真的很疼,没有骗你。
谢潮声说我知道了,那下次不做了。他捏着梁屿的后脖颈,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那以后不做了好不好,他又重复了遍。
梁屿瞪他一眼,凶巴巴地问你舍得吗?
我舍不得,谢潮声很诚实地回答,下身狠狠一顶,摸着梁屿的后脑勺笑了。
直到日上三竿,谢潮声才从床上起来,梁屿拽着他的胳膊说老师不许走,谢潮声笑他的黏糊劲。等冲完澡回来,梁屿还赖床不肯起,谢潮声皱眉,梁屿坦白说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