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声定定地看着她,梁音迟说你别装傻,那孩子喜欢你,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你呢,你也喜欢他吗?你们在一起了吗?
谢潮声没有回答。
梁音迟在一旁讥讽道,你不要孩子,所以干脆找了个男孩,真行。这算婚内出轨吗,打官司会怎么判?
你真是个混蛋,梁音迟最后这么对他说。
头痛欲裂,谢潮声想不明白他和梁音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眼神扫过书桌上那本许久未翻开、已经落了灰的《窄门》。书里的故事离他越来越遥远,只怕他现在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晚上梁屿睡在次卧,睡前谢潮声进去看了看他。梁屿躺在床上,深色的床单被子愈发衬得他肤色白皙。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谢潮声能不能在他睡着后再走。
谢潮声将他宽大的衣领往上提了提,掖好被角,声称自己还有点事要处理,让他好好睡觉。
关灯前谢潮声回过头,他像是才发现次卧的床很大很宽,床上的梁屿蜷缩着身体,只占据床中央小小的一块。
谢潮声在那一刻特别认同梁音迟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当晚谢潮声没有进主卧睡,他在阳台不停地抽烟,地面落满了烟蒂。凌晨他听到一声隐忍的呜咽,正判断声音的来源,烟头蓦地烫到手指。
他打开门进了次卧,摁亮墙上的灯。梁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谢潮声走到他面前,手指揩去他眼角的泪。
“你哭什么?”谢潮声问,“做噩梦了吗?”
梁屿抱住谢潮声的腰,双手急切地在他身上摸索着。谢潮声制止他的动作,连声问他到底怎么了。梁屿一声不吭,一并扯下谢潮声的睡裤和内裤,抿唇看着那软趴趴的部位,二话不说低头就要舔。
谢潮声拧紧眉头,捏住梁屿的后脖颈,迫使他抬起头,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我说过让你别再做这种事,你当我的话耳旁风吗?”
梁屿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眼泪先掉下来了。
“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他抹去脸上源源不断的泪水,尽管泪眼模糊,却仍然倔强地看着谢潮声,“我不要你和别人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