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你知道我去哪了么?”
“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谢潮声饶有兴致地问。
梁屿低声回答:“想。”
他好像再也没办法忍受一天看不到他的老师。不知道他在哪里,无法得知他的消息,心里空落落的滋味他不想体会第二遍。
“我去找音迟了,”谢潮声笑道,接连抿了几口红酒,“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吗?”
梁屿尝到嘴里的苦味,他别开脸,问:“为什么?”
“因为我做错事了,错得很离谱,我想向她道歉。”
梁屿猛地抬头,他看到谢潮声的神情无比认真,眼眸在夜色里格外温柔。尖利的指甲深陷进肉里,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痛。
“不对,老师你没做错,错的是我才对。”
“知道错了?”谢潮声问道,手里握着的红酒瓶不知不觉已被他喝去三分之一,他又抿了一口,然后直起腰,身体缓缓往前倾倒。
他附在低着头的梁屿耳边,轻声道:“那我要惩罚你了。”
梁屿脑子嗡的一声,谢潮声和他挨得很近很近,那是匍匐着、想把人压在身体底下的姿势。
面前仿佛是一头窥伺着猎物、志在必得的野兽,他除了束手就擒没有别的法子。于是梁屿身体往后仰,躺在厚实的地毯上。
他的老师果然如他所料那般,用锋利的爪牙按住他的四肢,黑夜里也亮得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老师。”梁屿嘴里溢出一声呢喃。他一定是所有猎物中最快投降的,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袒露出柔软的肚皮,他想用他温暖的身体来安抚眼前这头凶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