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谢潮声说了“晚安”便转过身,正准备走出次卧,梁屿出声叫住了他。
“老师,问你件事可以吗?”
“你问。”谢潮声回过头。
黑暗中梁屿的眼睛又明又亮,谢潮声像是才发现他的眼睛很好看,不由得注视起他的双眼,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我说那个人是我的前男友,老师你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谢潮声闻言笑了笑,他明白他想问什么,“老师不干涉你们的私生活,不管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私下交往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今天这种情况我不想再看到了。老师还是希望你们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梁屿看着谢潮声走出卧室,门被关上,他把目光转移到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
房间的隔音太好,他听不到隔壁的声音,不能判断对方正在做什么。
老师会给师母打电话吗?他们会聊些什么呢?
师母出差会去几天,老师一般会怎么解决生理需求?
梁屿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尽管换了床单,他还是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刺鼻的药油味,不是他膝盖上的,而是身侧的床垫残留的味道。
他可真是自作自受啊,梁屿心想。
直到凌晨两点,梁屿都没有睡意。磕碰到的膝盖似乎又隐隐作痛,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屈起膝盖,使劲揉上面的淤青。但是没有用,怎么揉都不能止痛。
他猛地将被子踢到地上,小腿伸直,裤子卷至大腿。整条腿用手来回揉搓了一遍,柔嫩的皮肤被他搓得生疼。但他分不清到底哪里痛,可能不是膝盖,可能是某处的旧患。
梁屿下了床,像个盲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他觉得自己今晚是没法睡了,如果不找到他的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