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鸿门宴,可刘皇叔逃跑还能骑个马,他连马都不会骑,上赶着去岂不是找死?

系统难得好心帮他分析:“但你今日不去,只会坐实穆恒关于你反水的猜测,他肯定不会放过宿主你。”

可他若是去,虚与委蛇曲意逢迎,穆恒又岂是那么好糊弄?

陆矶就像一张被翻来覆去两面摊的煎饼,如何都不得安生。

“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姬容衡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陆矶用力抹了把脸,算是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叹了口气走出房门,阿五迈着小步子跟了上来,陆矶摆摆手:“我去看看沈大人,你不用跟着。”

阿五露出了然而欠揍的神情,陆矶忍了忍,这才没一脚踹上去,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下。

“王爷,还有何事?”

陆矶木着脸,抬手一指:“给我把那只鸽子弄下来。”

阿五眨眨眼:“那瘸了腿的蛐蛐和鸭子……”

“不用!”陆矶脑壳一阵疼,脚步跺得震天响,头也不回地走了。

路上绞尽脑汁,盘算如何才能让沈知微答应陪他走这么一趟。

穆恒权势滔天,拿捏一个混吃等死的闲王自然易如反掌,可若是加上个沈知微,必然忌惮三分。

算盘本是打的噼啪响,可陆矶没想到,他竟然连沈知微的面都没见到。

“你再说一遍?”陆矶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小厮正是日前新拨来给沈知微送药的,恭恭敬敬低着头:“沈大人方用过午膳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