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启颢恍惚间有种岁月静好,时光常驻的感觉。
宗启颢定定地看了一会,抬手接过后面宫人无声无息送上来的毛巾,喉结微动:“朕给阿宁擦头发吧。”
“好啊,麻烦陛下了。”祝斯宁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微微侧过身子方便宗启颢动作。
见祝斯宁眼睛一直盯着几个剧烈项目,宗启颢问道:“阿宁是觉得这些太难了做不到吗?”
“有点。”祝斯宁相信如果按照祝修永说的来,他肯定能达到预期效果。
只是……
祝斯宁弹弹计划表上的起床时间:“陛下觉得我能在这个时间起来吗?”
当然不能。
宗启颢将毛巾搭在祝斯宁眼上:“阿宁还是睡吧。”
有毛巾遮住祝斯宁的眼睛,宗启颢顿时胆大了许多,一把将对方的头发撩后,捏了捏对方露出来的耳朵。
大的动作他不敢做,也就小动作过过瘾。
毕竟他还记着之前祝斯宁说的,被小看了不高兴,要等想回答的时候才会回答,要是再惹毛对方,恐怕就是真出宫了。
“陛下也觉得我做不到?”祝斯宁扯开毛巾,抬眼直视宗启颢。
纵然事实是祝斯宁早起几乎不可能,宗启颢也不敢直白说出来。
“也许阿宁可以看情况适当稍微把时间往后挪一点?”
祝斯宁将毛巾重新盖在头发上,自己擦干:“陛下在紧张?”
“没有,紧张什么?”宗启颢兀自笑了两声,夺过祝斯宁手中的毛巾。
“可是你的修饰词很多啊,”祝斯宁注视他,弯着眼问道,“真的没有紧张?”
“……”
宗启颢沉默一瞬,将人往前一拖,整条毛巾盖住祝斯宁的脸:“没有就是没有。”
“哦。”祝斯宁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下传来。
他的头完全靠在宗启颢的膝盖上,头发微湿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迹。宗启颢掀开一半的毛巾,让祝斯宁露出鼻子呼吸,上半张脸依旧用毛巾盖着。
知道宗启颢又在说反话,祝斯宁笑了声:“陛下,要完全阻止我说话,应该全部盖住我的脸才是。”
他刚说完,宗启颢就伸手捂住他的嘴。
“唔……”祝斯宁含糊道,“好吧,这样也行。”
温热的气息喷在掌心,热流顺着手掌传遍全身,宗启颢擦头发的动作完全停止。
他弯下身,与祝斯宁相对。
然后隔着毛巾落下一个吻。
四周莫名沉默,祝斯宁只能感觉到上方有个阴影,看不见具体的方位,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轻轻抚过。
“陛下,”祝斯宁打破沉默,“你有感觉吗?”
“……嗯,什,什么?”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祝斯宁看不见天色,不过这没有妨碍他继续,“陛下真的没感觉到,天好像黑了一些吧?”
宗启颢往外看去,天色擦黑,一个老太监叨叨絮絮念着宫中的规矩,带着几个小太监提着灯笼火烛,一个一个点亮路边的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