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身上这般凉,定然是死了……”
“这是你的魂魄对不对?你回来找崖儿了!”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喻青崖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不给喻风酌将话说完的机会。
现在天寒地冻的,喻风酌又身着铠甲,他身上不冷那才叫奇怪。
喻青崖知道厉长生与喻风酌前去接应,只当他们已经中了宛阳王的诡计,根本来不及了……
心中悲痛欲绝,下意识的就将喻风酌当了鬼魂。
那面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出很远很远,厉长生听的真切,不由得摇了摇头。
眼下情况诡异,气氛凝重,但是士兵们听了喻青崖那逗趣又不着边际的哭声,根本止不住,都闷笑了出声。
只有宛阳郡主笑不出……
她方才清晰的听到,喻青崖大喊着说……
宛阳王造反了!
“不可能!”宛阳郡主猛的挣扎起来,大喊着说:“胡说八道!厉长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爹怎么可能造反呢?”
“你和陛下都认识我爹的啊。”
厉长生垂眼瞧着她,淡淡的说道:“到底事情如何,我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但眼下……”
他说着一招手,示意士兵们将人带走,道:“眼下就先委屈郡主了。”
士兵们得令,立刻将宛阳郡主和十余个亲随扣押起来,快速带着往大营撤离。
那面喻青崖被带了回来,这才止住了眼泪,满面空洞迷茫无措的模样。
陆轻舟听到动静,从大营内急匆匆跑出,看到安全归来的厉长生和喻风酌等人,心中不敢置信,又着实庆幸。
“太好了……”陆轻舟松了口气,险些累的跌坐在地上。
众人快速的入了幕府,厉长生招手说道:“去将宛阳郡主押过来。”
“是。”士兵抱拳说道。
喻青崖坐在幕府的席间,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模样,眼睛通红通红,伸手一揉刺辣辣的刺痛。
喻青崖瞪了一眼旁边的喻风酌,目光相当不善。
喻风酌有些个好笑,道:“早跟你说了,爹没死。”
喻青崖咬着后槽牙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笑的出?你也不看看情况。”
喻青崖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白哭了半天,喻风酌根本没变成鬼魂,还活的好端端。
“厉太傅,你是怎么看出宛阳军有问题的?”喻青崖好奇的问。
厉长生事先也根本未有料到,宛阳王竟是要造反,他本以为宛阳军一到,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
厉长生道:“现在我们面临的麻烦,可能有些大。不过还好,我们有人质在手。”
宛阳王走了一步险棋,竟是拿他的宝贝女儿,来做棋子和诱饵,想要将厉长生引过去,然后扣押起来。
若是厉长生被抓,定然就可以作为和新皇荆白玉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