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忠德模样俊美,宫女们瞧见他都心慌意乱,面上皆红了些许。
韩忠德笑着道:“各位姊姊,方才在说什么呢?怎么的我一来,你们便不说了?”
“也没什么的。”一个宫女娇羞开口,说:“期门郎大人怎么有空过来,不是应当伺候在太子殿下跟前吗?”
她无心一说罢了,韩忠德脸上有些个不好看,表情变了数变。
太子不愿意叫他一直跟着,韩忠德也是知道的。这不是,太子似是有什么要紧事,便将他给赶了出来,只得在左右游荡。
灵雨见她们无事嚼着舌头根,当下脸色一沉,走过来呵斥说道:“都在做什么?”
“灵雨姑姑……”
宫女最怕灵雨,连忙瑟瑟发抖的低声道:“婢子们错了,请姑姑莫要生气。”
宫女们哪里还敢聚在一起说笑,也不敢与韩忠德搭话了,急匆匆的便都散开,去做手头上的活计。
那韩忠德显然并不怎么怕灵雨,毕竟一个大宫女罢了,如何能赶得上皇后娘娘。他可是皇后娘娘的表弟,身份再是尊贵无比。
韩忠德面露笑容,反而往灵雨身边走了一步,道:“灵雨姑姑,今儿个殿里来了什么人?这会儿还未曾离开,姑姑给我说道说道,可好?”
韩忠德不过十八九的年岁,比灵雨小了不少,不过在灵雨面前并不害怕,反而一贯的轻佻纨绔。
灵雨模样好看,惯常冷着一张脸面,瞧上去不食人间烟火,倒是叫韩忠德一见便心中发痒。
旁的宫女见了韩忠德都是羞涩不已,只有这灵雨不理不睬,韩忠德心中便来了劲儿,想要将灵雨给拿捏顽弄与股掌之间。
灵雨见他说话凑的近,竟是还要拉自己的手,当下面露不悦,呵斥说道:“期门郎莫不是忘了,前日里才受了太子殿下的责罚罢!也不知是什么样的记性,还真是记吃不记打的。”
“你……”
韩忠德顿时脸色大变,道:“你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在我面前何必拿乔!你可知我到底是何人?”
皇后的表弟,灵雨早已听太子荆白玉说过,并不什么稀罕的。
灵雨冷笑一声,道:“婢子只知,期门郎乃是太子的亲随,应当处处听从太子命令,而不是整日里拈花惹草。”
灵雨说罢了,不再与韩忠德多说一句,已然转身离开。
“这期门郎……是个什么人?”
远远的,有人突然开口发问。这人可不就是厉长生。
反正传膳还需一会儿,荆白玉抱着一怀抱的小老虎,想要带它们到院子中顽耍一会儿。当然了,荆白玉还存心恶整厉长生,便要厉长生一道过去,陪同在侧。
这厉长生一动,小猫儿也动。厉长生行一步,小猫儿行一步,仿佛防贼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他们放走到殿门口,厉长生便瞧见了灵雨与个期门郎发生了不快。
昔日里,灵雨与厉长生关系颇为不错。这灵雨被人调戏,厉长生自然不可做事不理。
“什么人?”
荆白玉抱着小老虎们,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可不是与世子一样,自然都是该死的人。”
厉长生一听,有些哭笑不得,果然荆白玉的危险指数仍然居高不下。
厉长生在太子殿中留下用了晚膳,随后行至车马署,便坐着车舆回了驿馆。
归来之时天色已黑,驿馆门口并无什么人,唯独站在宛阳郡主一个,走来走去,片刻也安宁不得。
厉长生从车舆中走下来,便听到宛阳郡主的大喊声。
宛阳郡主说道:“厉长生!厉长生!怎么样啊!你把小旻带回来了没有?”
厉长生微微一笑,道:“自然带回来了,便在车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