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皇上果真无有发现小太子荆白玉乃是假冒,到现在还被蒙在鼓中。
“来的正好!”
赵梁王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大笑起来,道:“人都到齐了,着实太好了。大家看看,这陵川王荆博文便是叛变造反之人,孤已然拿到了证据。所以说啊,陛下,想要造反的并不是孤,而是荆博文!相反的,孤可是帮助皇上清清除反贼的大功臣!至于……至于荆博文叛变之时,皇上您会不会被刺身亡,这可便不好说了。”
赵梁王阴测测一说,皇上止不住的浑身打寒颤,他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紧张,赵梁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找好了借口想要除掉自己。
如今殿内殿外都是赵梁王的人,而皇上的人则是……
寥寥无几。
“你这老头子,忒也猖狂自大!”
荆博文被他气笑了,说:“你以为陛下会相信你的鬼话?依我看来,这些个事情,恐怕都是你搞出来的!你竟用心如此歹毒!”
“大王,莫要冲动……”
谋主孟云深拉住荆博文的手腕,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他们深夜被皇上突然传召而至,本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匆匆赶来,并无太多准备。如今倒的确是发生了大事,却不是因着皇上,而是因着赵梁王。
赵梁王想用荆博文做替死鬼,可是做足了准备的,一时冲动根本不占上风。
“博文!博文!”皇上立刻说道:“你是朕的亲弟弟,朕当然相信你!快,博文,你将这反贼叛党给朕杀了!对对,窦将军乃是天下第一的战神,速速将这判罪给朕拿下!”
窦延亭的确厉害,以一敌十不在话下。但如今窦延亭受伤颇重不说,这大殿之内的士兵就不只十人,更别说大殿之外的。
“莫要轻举妄动。”赵梁王根本不害怕,道:“窦将军再厉害又能如何?你们已然被瓮中捉鳖,现在便是孤说了算数。”
皇上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便死死不肯松手罢了。
今日的皇上比哪一日都要慌乱的很,他眼见恐吓赵梁王无有效果,只好改了怀柔政策,道:“赵梁王啊,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为他人做了嫁衣啊!就算朕死了,你这小地方能有多少兵马,还不是给了旁的人一个机会,叫他们称心如意了去!你……你想好了啊,你今儿个若是能回头是岸及时收手,朕便……便既往不咎!既往不咎!”
“这……”赵梁王露出一脸苦思冥想左右为难的模样,随即哈哈一笑,道:“这就不劳陛下操心了。若是陛下不幸被反贼荆博文杀死,那么孤自会拥立太子登基继承大统!”
“太子?”皇上狐疑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假太子,道:“你莫是想用朕的儿子做傀儡?朕的儿子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是不会屈服与你的!”
“是吗?”赵梁王当下一转身,满脸和蔼的对假太子招了招手,道:“来,太子殿下,到孤的身边来。”
那假太子垂着头,听到赵梁王的话,便乖乖走了过去,一丝犹豫也无有。
赵梁王很是慈爱的牵着那假太子的手,说:“皇上啊,看来你是多虑了,你瞧太子殿下与孤甚是亲近呢!”
“这……不可能!”皇上震惊的差点跌倒在地。
窦延亭赶忙扶住皇上,道:“陛下,那太子殿下是假的。”
“假的?”皇上定眼仔细一瞧,果真心里咯噔一声,说:“是假的!假的!他不是朕的玉儿!”
这话将赵梁王又给逗笑了去,道:“皇上如今才发现太子殿下乃是假的,会不会太晚了些?”
“你……你这卑鄙小人!”皇上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赵梁王道:“皇上您去了之后,太子殿下便会继位大统,到时候孤便是摄政王。等再过段时间,朝廷内外安稳了,孤再请新皇退位,禅让于孤,这岂非皆大欢喜!”
众人听着都是心中一凛,只觉毛骨悚然。
荆博文气得牙根痒痒,低声对旁边的孟云深道:“这赵梁老儿如何弄来一个小娃娃,长得倒是与太子殿下颇为相似。”
“恐怕……”孟云深道:“赵梁王想要谋逆已久。”
“这不对啊。”荆博文不解的道:“赵梁王如何知道皇上行程的?计划的如此周祥。”
孟云深道:“刨根问底不是时候,眼下如何脱险才是至关重要。”
“要如何脱险才可?”荆博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