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啊……”谢瑾瑜轻叹一声,有些可怜巴巴的,语气都低迷了几分,“再过几日,是我十八岁生辰,我打算迁都,哥哥便连这一点时间,都不愿给我了吗?”
玉简眨眨眼,似乎才想起来这回事,顿时感到有些羞愧。
脸上泛起微粉,撇开视线有些不敢他。
他这个哥哥当得也未免太失败了些,完全不关注孩子成长,这样不好……
之前他就已经把脸上的易容卸了,用原本的那张美人脸做这种表情,谢瑾瑜顿时觉得下腹一紧,眸色越发暗沉。
这样诱人的哥哥,怎么可能放他出去呢?
玉简出于某种愧疚心里,这段时间温顺极了,就呆在谢瑾瑜给他准备的寝殿里,半步都没出去过,手边是他派人特意从西城摘来的时令水果,看着小崽子搜罗来的各色民间话本,竟也不觉得无聊。
很快,小崽子的十八岁生辰就到了,玉简挑了一身还算隆重的衣服换上,刚准备推门出去,就撞上一身华服的小崽子,将他重新塞了进去。
“哎哎,做什么?不是宴会吗?你这个主角还这么磨蹭,成何体统?”
“那是晚宴,哥哥。”谢瑾瑜无奈叹息道,“我只是想跟你单独呆一会,毕竟时间不多了。”他意有所指道。
他都这么说了,玉简当然只能应了,而且奇怪的是,明明他觉得自己的处理方法没有任何问题,可对上那人一双仿佛要被抛弃的眼,就总是会有种自己是负心汉的错觉。
他只是自己捡来的孩子对吧?
而且他已经成年了对吧?
他完全有能力独自生活对吧?
那自己在心虚自责个什么?
玉简收敛了心神,被人拉着在桌旁坐下,看着他从手上的食盒里一样一样往外拿菜,还配有一小壶酒,打趣道,“还要劳烦堂堂陛下做这种粗活,臣真是受宠若惊。”
他嘴上讨巧,人却坐在凳子上,支腮看着他,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如果是哥哥,做多少都不会腻。”谢瑾瑜笑了下,脸颊甚至有个浅浅的小酒窝。
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卸去了戾气和尖刺之后,那份柔软令人格外心动。
乃至玉简被人灌了好几杯酒之后才回过神来。
他将杯子凑到鼻尖闻了一下,一股清甜的水果香气扑面而来,又细细抿了一口,很好喝,真的像是果酒,酒味被压得极淡。
“这是什么?”玉简又倒了一杯,两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双眼微微眯起,显然很喜欢。
“美人醉。”谢瑾瑜笑了笑,也没管自己空了的杯子,认真地侍奉起玉简来,只要他碗里空了,杯子空了,就会续上新的,不大的酒瓶很快就空了。
玉简从头到尾清醒,喝完了最后一口,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歪了歪头,想着要让小崽子下次多备一些,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脑袋快要磕到桌上的时候,砸进了一片柔软的掌心。
随后他整个人都被揽进了一个炙热滚烫的怀抱。
谢瑾瑜像抱娃娃一样抱着他,就着这个姿势抱了许久,将头埋在他颈窝,无比陶醉地呼吸着这人身上的气味,又轻轻吻了那微张的唇瓣。
柔软得宛若云朵,似乎含一下就要化了。
谢瑾瑜深呼吸一口气,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嘴唇,他将人细细密密吻了个遍。
却更像是动物标记领地一般,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在通过这,确认所属权。
这是我的了。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和满足。
这是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