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下意识往回收,却都没有被系统怎么样,他有些诧异。
转性了?
要知道这系统自从打嘴仗次次输给他之后,更加致力于在这种方面报复回来,但是细细回想,似乎小崽子在他身边,并没有被过多排斥,系统也安静了不少。
不得与剧情人物亲密接触。
看来对于一个在原本剧情线里出现不过几秒的小人物来说,确实应该宽容些的,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再多的,怕是只有他家老攻才能镇得住它了。
玉简晃了晃手,也没能成功脱开,懒劲又上来了,索性就着这个姿势靠在桌上,歪头看他,“阁里都把你当半个主子了,人员调度随你心意就好,哪里用特意跟我说。”
他本来是随意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却听得谢瑾瑜心头一跳。
“我没有,哥哥!我没有……我没有不尊敬你的意思,我……我所有行动都会跟先跟哥哥报备,我绝对不会做哥哥不允许的事……”小崽子整个人都很紧张,越过桌子跪坐在玉简身旁,捧着他的手塞在怀里,整个人都要靠到他身上去了。
玉简一愣,才想起来自己这话有歧义。
原本就是跟小崽子相处久了,精神放松说话便随意了些,倒是没想到被他误会了,不过小家伙难得的焦急状也很好玩就是了。
“我都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玉简轻笑了声,伸手去捏了捏他细嫩的脸蛋。
许是在阁里吃好睡好,谢瑾瑜除了身高开始疯长之外,脸蛋也渐渐张开,肉嘟嘟粉粉嫩嫩的,已经隐隐有了他那个第一美人的母亲的风范。
捏起来的感觉更是不错,像嫩豆腐一样。
“我对你信任,才会如此,知道你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不愿意太过拘着你,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总是畏首畏尾,像什么样?”玉简语气难得的温柔,看着小崽子的眼神多了几分长辈对小辈谆谆教诲的慈爱,“有什么想法去做便是,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可以来问我。”
“哥哥……”谢瑾瑜痴痴地望着他,又往前凑了凑,把自己的脸更加近的送入玉简手里,甚至颇有几分依恋的蹭了蹭,“你信我,信我……哥哥的所有心愿,我都会为你一一达成……”
玉简失笑,却也没打击小崽子的自信心,默许着点了点头。
小孩子总是要哄的,他懂的。
在玉简的操作下,楚国公主身边一直随身服侍的奶娘兼医师假死,换了个身份潜伏在她身边,替她揪出饭菜里的那些东西。
绝孕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了。
她心目中的好夫君,令众人都艳羡的美好姻缘,原来就是这样。
从小在皇室长大的女人,再受宠也不会单纯到哪去,绝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很快就敲定了她自己的报复方式。
同样的手段罢了。
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奶娘在一旁出谋划策,韩朔阳更是出于那几分莫名的愧疚对她多番忍让,使得一切都进行得格外顺利,只差一个爆发的契机。
而小崽子这里的动作也一刻没停,他在宫里呆了那么久,对于自己父兄之间的那些烂账还是有所了解的,总是能狠狠踩住他们的痛脚,每次对付一个人,顺手甩锅拉下另一人,做的格外顺手。
很快,原本还算安逸的北渊国大乱,老皇帝病重,请了大师来作法,又找了星天鉴测算,所得的答案都是一样。
宫里煞气太重,怨气太浓,已经严重侵害到老皇帝的身体了,他急需一个鲜活的,单纯的血脉,来替他过了这病气,身体才能好。
年纪越小越好,这样体内杂质不多,才能成为更好的容纳器皿。
单纯的血脉倒不难理解,只是这鲜活,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而且年纪小……
他最小的夭子,今年也是二十有一了,府中皇子妃并上两房妾室,孩子都有了,哪里称得上单纯呢?
恰在此时,身边亲信的宫人适时提了两句,之前九皇子出宫游玩,不慎跌落湖里,至今没有找到尸体。
死不见尸,便是还有活着的可能。